了杯子里的酒。
方西笑了笑,和她一样仰头将一整杯酒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乔凛虚是真的逐渐把方西当做了十分亲近的人,所以两人的聊天也就并不止于近期发生的事了,而是聊起了两人各自为了学习发愁的年纪时所发生的趣事。
乔凛虚特别高兴自己有一个可以分享这些事情的长辈,于是她兴高采烈地向方西介绍了她唯一的朋友叶霄阑,讲她俩的趣事、讲叶霄阑的工作还讲她们逝去的父母。
方西大概也喝多了,脸颊上泛起了两朵酡红,支着下巴安安静静地听着乔凛虚的讲述,偶尔眯起眼睛补充一句。
乔凛虚讲得累了,便该她讲了。
身体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手臂搭在扶手上撑着太阳穴,歪头看着眼前的人吸了吸鼻子,“其实我对现在的自己一点儿都不满意。
”
乔凛虚没有应声,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
“我其实特别厌烦戚家的人,但我现在却又在为戚家人工作。
可如果我不留在这里,那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记得我父母的人了。
”
“我每次带着笑脸去面见戚家人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恶心。
所以我真的很羡慕你,你可以毫无芥蒂的和她们相处,甚至还能喜欢上戚恪拥有最纯粹的感情。
”
“我只要每次对他们笑t一次,我晚上回家的时候都会梦见我的父母。
他们会在梦里质问我,质问我为什么会对害死爸爸妈妈的人笑,问我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他们。
”说着,方西的眼角渗出一点点的水痕,但被火锅升腾的白雾给挡在了后面,乔凛虚看得并不清晰。
“乔乔,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回答他们。
”方西嘴角扯起一抹苦笑,“为什么你从来不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你就能毫无芥蒂的和他们相处?我真的很羡慕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