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个哨兵迟迟没有醒来。
因为天亮,光线稍微好一点,纪恂才看到昨晚帮他们缝合的伤口,很多地方开始腐烂化脓。
这不行,得把腐肉刮了,消毒一下创面才能重新缝合。
今时不同往日。
纪恂看到这些伤口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他拆出来袖剑,刀刃在火上烤了一下消毒,把缝合的线拆下来,然后贴在伤口上削肉。
疼痛让昏迷中的哨兵痛吟出声,肢体也在动。
纪恂本来就不是专业的,对方再一动,缝歪了,就喊:“大王。
”
大王显然驾轻就熟,立刻过去用几米长的身躯三下五除二地把哨兵固定住,免得他再乱动。
傅书行看纪恂这样帮哨兵处理伤口,联想到他可能也是这样帮自己处理的,眼神变得有微妙。
但下一刻,就看到纪恂帮人把衣服脱下来了。
日夜作战的哨兵块垒分明的肌肉贲发,哪怕昏迷中,也依然很有块头。
傅书行脸色一变,“你在干什么?”
“清创啊。
”纪恂眼皮都没抬,随口应答,然后割下来一块布料,倒一点热水浸湿,帮人擦伤口周围。
傅书行眼看他做得这么细致,撑起身子站起来,“我来。
”
纪恂嗤之以鼻,“歇着吧,自己还是个伤患乱动什么,就会给我添麻烦!”
傅书行却是执意,沉着脸对纪恂伸手,“刀给我。
”
“行行行。
”纪恂也不知道他干嘛突然那么轴,服了,把刀给他,“你来就你来,我还懒得刮。
”
傅书行看他似乎有些不开心,顿了片刻,说:“待会儿给我做精神疏导。
”
“哟呵。
”纪恂直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看着傅书行说:“你不是说我们等级不匹配,让我别给你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