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无寒思考怎么让人乖乖吃药的时候,穆重已经慢慢闭上了眼睛。
裹成圆锥体的被子此时暖乎乎的,最上面露出穆重的一颗脑袋,脑袋还在以缓慢的速度不断下沉,慢慢的鼻子嘴巴就不见了,只剩下眼睛和头发还在外面。
他应该是累极了,之前能清醒是因为老吴塞的那一把药丸,这会儿药效过去了,弥漫在他周身的疲惫才涌现出来,只是闭眼的功夫就沉沉睡去。
秦无寒无意打扰病人来之不易的安眠,揽着穆重的脑袋让他平躺下去,盖好被子后才轻轻走出房间。
……
一楼的大厅此时很热闹,活力四射的吴大夫正在一边熬药一边跟人视频通话。
电话那头不见人影,只看到一匹背后插着黑色翅膀的黑马,隔两分钟又换成了天上飞的红蓝凤凰,或者是在徐徐降落的人造月亮……
很明显,电话那头的人正在通过视频带着老吴云游哈尔滨,一边放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分享给老吴,一边贱兮兮的在旁边来一句“可惜你吃不着”,或者“可惜你玩不了”,气的老吴吹胡子瞪眼。
果然啊,损友这种东西不分年龄。
等秦无寒下楼来的时候,过足眼瘾的老吴也正好挂了电话,招呼他过来坐着帮忙熬药。
药炉周边的气味更为致命,好在秦无寒的适应性很强,这股药味闻久了也就习惯了,不至于像需要喝药的老板那样要死要活。
有秦无寒帮忙看着药炉,老吴也能腾出手来继续搓他的丸子,一团团像黑色橡皮泥的药粉团子在他手里格外听话,甚至不需要动用模具,手指一揪一揉就成了大小完全一致的药丸。
不一会儿的功夫,老吴就搓出了整整三罐药瓶,顺手就把其中两罐丢到了秦无寒怀里。
秦无寒疑惑:“您这是?”
老吴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