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头的想要活得更久,能力更强的愿望。
接触到的非自然因素越多,越想要脱离没有任何能力的本身。
手掌大权,越是有钱有势,越是不想被时间淘汰死掉。
一个早应该死掉的老头的苟延残喘。
庞杂的雨声里,大楼顶部有破碎水泥块落下,砸在已经长满杂草的花园里,沉闷声响荡开。
和之前的和干部动手不一样,这次塌陷的不止普通的楼梯,天台围栏断裂,连带着地面也塌陷,在巨大的冲击里,大楼楼层直接少了一层,建筑碎块部分陷进建筑内部,部分从高空落下。
声音大到连雨声也无法覆盖,灰暗里,居民区的灯光接连亮起,一个个窗户里探出不断在观望的头。
这次任务注定不能安静地完成。
一手划过墙面,周然半蹲着从倾斜的地面上滑过,用手杖卡在缝隙里止住继续下滑的动作。
老人落在另一端,头上的白发贴在脸上,风吹不动丝毫,一道血痕从脸上冒出,一张嘴已经几乎完全失去血色。
他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好到痛觉几乎麻痹,只剩下战栗的兴奋感,有什么在身体里游走,修复破碎的内脏和血管。
是活着的感觉。
兴奋中也意识到了现实状况。
就像以前其他人无论再厉害也得输在对方手上一样,他也没有赢过这个人的胜算。
那双眼睛看了过来,隔着雨幕和大雪。
像是狩猎的本能发作,不受控制地,老人的身体再次动了起来。
空中两道人影相交,卷起的气流铺散开,雨水改变轨迹,涤荡开来。
锋锐利爪陷进皮肤,刺入的神经毒素开始游走,烧灼样的剧痛感传来,周然侧过眼,反手掰过异样的肉爪,一拧一转,肉爪腕骨一百二十度弯曲,底下骨头断裂,碎渣几乎刺破紧绷到极致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