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周然继续道:“感谢你对监察处的捐赠,事情结束了我会如实上报,争取让你被抓后减个刑。
”
他说:“这个时候如果告知更多总部的消息,还可以争取对你进行宽大处理。
”
十分公事公办的语气,并且已经默认要毁了总部抓住他在内的所有人。
没听他这样说过话,或者说以前从没有像这样正常交流过,紫长卷有些稀奇,但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眼尾垂下,说:“我认为这是朋友间的小礼物。
”
抬脚走过斑马线,周然说:“你为什么会有和我是朋友的这种错误想法?”
一条项链或许能捡一条命或者少几年刑,比起朋友馈赠,他觉得正常人都知道该选什么说法,争取减刑也已经是他对这主动投诚的行为的最好回应。
“你对我和对陈济生很不一样,”紫长卷说,“就因为之前我拦住了你吗?”
这个之前得回溯到十几年前,不愧是做研究的,脑子记事能记到现在。
“拦不拦是你的自由。
”
反正拦也拦不住,周然并不在意。
要是没有意外,等这个人出来后他也可以一起去吃一顿。
他略微抬眼,说:“如果你当时拦的时候手上没有枪,枪没对准陈济生的话。
”
要是当时他没有看那一眼,这个人拿枪的手没有发软的话,子弹或许就从枪口里冒出了。
一个会把枪口向内的朋友,本身就是一把具有不确定性的枪。
“你们应该已经查到我最近经常和谁一起行动了,”周然手指轻叩了下手机背面,墨色瞳孔直视旁边人的眼睛,“他要是出事了,我不保证不会做出比较出格的事来。
”
他变化很大。
完全长开的眉眼,平缓说话的语气,不再一成不变的表情,隐约开始有点血色的脸,跟之前差别很大。
但认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