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摸鱼伙伴发来的消息。
这位今天没有人陪着一起摸鱼,肉眼可见地快要憋疯了,隔一段时间就发一大段文字。
直接略过前面的文字,周然看向最后一条消息。
最后一条消息来自半个小时前,说今天早下班,五点的时候会过来探望。
以及现在下午四点五十几分。
“……”
在回消息和浅浅收拾家里间,他选择放下手机继续洗脸。
洗脸,指用水扑腾两下,再随手一擦。
暴力洗脸的结果是头发也跟着洗了遍,他拿过毛巾试图挽救自己头发的时候,门铃声响起。
放一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时间刚好跳到五点,下面还跟了一条消息,来自摸鱼伙伴。
人到了,就在门外。
现在五点整,真一分不差。
把毛巾暂时搭脖子上,他摸过手机低头回复消息,边打字边抬脚去开门,在离开洗漱间的前一刻脚步一顿,似有所感,抬眼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人穿着身宽松睡衣,纽扣没扣几颗,松松垮垮敞着,浅色伤痕斜斜蜿蜒进被布料遮住的阴影里。
打了个呵欠,他略微拢了下睡衣。
程向说五点来就真是五点。
他发完消息后就收起手机,手里拎着东西,在门口等了半分钟后,紧闭的大门打开。
大门打开,满室阳光跟着泄出。
开门的人穿着睡衣,脖子上搭着条毛巾,收回开门的手后不紧不慢地扣上最后一颗睡衣纽扣,一挥手,“早。
”
程向眉头一跳:“……”
无论是从这个人背后的太阳还是手机上的时间来说,这种时候应该都说不上早才对。
没有得到回应,周某然也不在意,一边擦着被打湿的头发,一边弯腰从旁边鞋柜拿过一双客拖。
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穿上拖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