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左边嘴角的小酒窝格外可爱。
可是现在,他却被七八个侍从抬着一辆简陋的木板车,身下垫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破棉袄,就这样死气沉沉地抬进了寝殿之中。
周元瑢顾不得什么禁足约定了,他走出暖阁,跟着这帮人一起进入卧房,指挥他们小心地把魏玄极放在床榻上。
“快去找张太医。
”周元瑢吩咐道。
侍从们互视一眼,主子重伤期间,好像武王府里最大的就是周大夫了,听周大夫的肯定没错:“是!”
“弹剑呢?”
弹剑上前一步:“属下在。
”
周元瑢的声音冷下来:“你怎么保护你们家主子的?他怎么会弄成这样??”
弹剑迟疑了一下,答道:“殿下不让我跟着去。
”
周元瑢深吸一口气,敢情是魏玄极自己找死,好吧,那确实也怪不到弹剑。
“你先下去吧,一个侍从去请张太医,我不放心,你也跟着去。
”周元瑢吩咐道。
“是。
”弹剑领命而去。
房中只剩下周元瑢和魏玄极两人。
周元瑢几乎不敢仔细去看魏玄极胸口上的伤,他感到自己心上也像是被开了一个大洞一样,他宁可这伤是伤在自己身上,他还不会有这样心疼难过。
床上的青年面色惨白,闭着眼睛,睫毛低垂着,看不到那双如墨玉般的眼睛,按照魏玄极的脾性,他受了伤,肯定会委屈巴巴地蹭到周元瑢面前,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对他讲自己很疼,元瑢哥哥给揉揉。
可是现在,青年明明伤得更重,英俊的脸庞都被人打肿了半边,嘴角也破了一块,唇间有凝固的血渍,还不知道是嘴巴里破了流出的血,还是脏腑受伤吐的血,明明看起来更惨了,他却不肯睁开眼睛,委屈地向周元瑢诉说那个可恨的罪魁祸首下手多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