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忍不住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是元瑢哥哥还不够想我吧。
”
周元瑢也被魏玄极说愣住,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笑了起来,于是这个话题便不了了之了。
“元瑢哥哥,昨天在柴房呆了那么久,有没有受凉,对了,这驱寒的方子是现成的,我叫人再给你熬一副药。
”魏玄极忽然想到,手撑着床沿,便要下地去。
周元瑢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床上:“你那柴房不冷,是我监督设计的,我能不知道吗,我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回去还洗了个热水澡,躺下的时候热腾腾的。
”
魏玄极只好坐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要看周元瑢的手臂,看看昨天捆绑的绳子有没有在他手上留下痕迹。
“没事,没有那么娇贵。
”周元瑢笑道。
魏玄极却坚持着要看一看,一手抱着周元瑢的胳膊,不让他躲闪,一边拉起他的袖子。
白皙削瘦的手臂上、手腕上果然有几道明显的勒痕。
魏玄极沉默下来,握着周元瑢的手臂,轻轻抚摸勒出痕迹的地方。
“我的皮肤容易留痕迹。
”周元瑢解释道,“早上起来不小心在桌角上撞一下,腿上都能留一个青印,过好些天才消掉。
不过,不碍事的,只是看着吓人,现在都没感觉了。
”
魏玄极却仍然不说话,只是疼惜地揉着那些淤血的地方。
两人一时间都没出声,空气中只有刻漏流水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早晨的阳光从窗棂间照射进来,冬日的阳光如同金箔那般明亮却没有温度,将一切照得纤毫毕现,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中缓缓浮起。
魏玄极的手指沿着勒痕的方向向上摩挲,浅红色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周元瑢手肘处,隐没入推到上臂的袖子里。
周元瑢感到越摸越不对劲,按住了魏玄极的手。
魏玄极抬起头来,看向周元瑢。
周元瑢脸上泛着微微的窘色,目光稍稍移开,冬日金色的晨光从他背后的窗格间照射进来,将他的头发丝都镀成金色的。
元瑢哥哥,好漂亮。
魏玄极想着。
无一处不漂亮。
“好了,看也看过了。
”周元瑢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睡吧。
”
“元瑢哥哥,你别走。
”魏玄极拉住他的手,紧紧扣住修长温凉的手指。
“嗯?”周元瑢回过头,“我还得去少府寺。
”
“别去。
”魏玄极的目光里带上几分祈求。
“今天是工作日啊,还没有到过年放假呢。
”周元瑢失笑,“我尽早回来找你,寺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就过来,到时候你也该睡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