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伸手去触碰她的脸,湿热的泪落在她指上,她如同被烫到,一只手颤了颤,想也没想就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就在昨天,她也为此伤感过。
假如能早些认识,彼此相处的时间不就能多几年?
人生一世总共就那么几十年而已。
相见恨晚。
她会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聂蜚音。
这是天大的遗憾。
更是命运的残酷。
感怀良多的同时,她揽紧聂蜚音,下巴在她发上蹭了蹭,说了声:“没事,时间还长。
”
她的声音这么轻柔,温热的呼吸都像盛夏夜里的风一样,萦绕在耳畔,聂蜚音的眼泪瞬时掉的更狠。
靳誉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阿音,谢谢。
”
室内的灯光与她的话音一样柔和,聂蜚音没有哭出声来,害怕打扰这一刻的宁静。
这是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
她很多次做梦,都会梦到靳誉蓁喊她‘阿音’。
愿望成真的时刻,她却怀疑是幻觉。
等到她止住泪,从靳誉蓁怀里抬头时,撞上一道幽微的视线,靳誉蓁将那张照片放在桌上,指腹给她擦干泪,莫名问了句:“哭好了吗?”
从刚才到现在,聂蜚音没说过一个字,此刻张口时,嗓音不免沉闷些:“……好了。
”
她的话音刚落,那只给她擦泪的手就将她的下巴抬起。
是她做梦也梦不到的情景。
鼻息缠绕在一起,被吻的不止唇,她有一瞬间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下意识抬手扣住对方的肩,想争取呼吸的空隙,手腕却被抓住,诊脉一样,靳誉蓁的指腹压在她脉搏跳动的位置。
聂蜚音急促地喘气,声音轻的不能再轻:“……有人在。
”
她说的是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