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
又聊起这事。
妹妹不忿地说,她们明明出于好心,那些人怎么忍心呢。
残酷的不是丢失财物,而是不得不相信人心险恶的事实。
她说她要改变自己的持方,人性不是本善,而是恶的。
靳誉蓁毕竟年长,到底该说几句柔软的话,于是道:“试想一下,只有不会的东西才需要学,我们从小到大,不是一直在被教着做个善良的人吗,说明人对善良的品质很陌生,才需要辛苦学习。
”
又重复一遍,“只有不会的东西,才需要学习。
”
妹妹显然是都市里顺风顺水长大的,压根接受不了世界上有坏人这件事。
她没抱怨,没哭,甚至都没叹气。
可靳誉蓁无端想象到她的情绪,于是也回忆起自己在仰光接受人心险恶的过程。
五年之后的现在,靳誉蓁彻底陷入无欲无求的虚无,对人性的高尚没有追求,对人性的阴暗部分也能很快接受。
她已经很久不再思考某件事背后的原因了。
昨晚那个梦之后,她对妹妹的印象突然清晰起来。
当时她们团队好几十个人,她于人情世故上一向松散,竟然都没留意。
现在,她又莫名其妙将那个妹妹和聂蜚音联系在一起。
***
中午下戏之后,聂蜚音急匆匆做了造型,去参加下午的商务活动。
虽是非公开活动,但造型师还是借了高定,她本以为走个过场即可,没想到在内场见到了贵宾席的岑述。
她是代言人,座位在前面,贵宾座就在隔壁。
岑述之前争取过这个品牌的商务,只是品牌方权衡之下选了聂蜚音。
聂蜚音坐下后,和身边的人打了招呼,朝岑述那边看了眼。
岑述回视一眼,目光淬了毒一样。
聂蜚音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