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铭记于心。
方才摄政王所提及的种种细节,他竟全然不知,此刻方才忆起,卷宗中确有简要记载此事始末,只是他未曾深入探究。
他也顾不得地上泥污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喊道:“王爷,微臣冤枉,微臣并不知情。
”
摄政王伸出手臂将他制止住:“你先别嚎,让这位倒说说看。
”
那位死囚突然回想起当年离开奕军之际,曾远远地瞥见过那位身姿挺拔、风采卓绝的摄政王。
随后,他又陆续听闻摄政王在重掖山一战中力挽狂澜以及整治沛河……每每想起这些,他不禁深感惋惜,悔恨自己生不逢时。
想当年,他在奕军中效力,隶属于房淞二子房戈麾下,然而却屡遭其刁难,最终怀着满腔怨恨离开。
他立刻跪地叩首道:“王爷,罪人自知罪孽深重,现愿承担炸开河道之任。
”
镜尘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竟敢冒名顶替,藐视法度,此等行径,岂是仅仅秋后斩首所能儆效尤的。
”
闻听此言,那人瞬间俯首在地,连连叩首,手足不禁打战。
“罪人罪孽深重。
但罪人有一方法,可使火药性能更为稳定,操控更为精准。
”
“哦?你竟有此本领?”镜尘颇感意外,未曾料到此次棋州死囚牢之行竟有所收获。
他双手交握,关节发出咯咯之声。
死囚中牢的环境恶劣,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镜尘稍微呼吸,便眉头紧锁。
“既然如此,换个地方详谈吧。
”
第77章巍巍冼江6
那死囚一番梳洗后,现出了本色,镜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是个五旬上下的干瘦老者,他的目光在死囚手腕上那逐渐褪去的纹路上稍作停留,又稍稍收回。
“说吧,你姓甚名谁?为何冒名顶替?还有火药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