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区空寂,那人似在呼喊他,于是他勒马驻足,仔细端详那张瘦削的脸庞,黑白分明的瞳孔,长鼻方口,竟与陆怀仁颇为神似,只是年纪较轻。
那个人调整好呼吸,走到马前,抬起脸望着觉枫。
他的声音沉稳且诚挚:“恩人,您可能不记得我了。
”
觉枫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猜测道:“您是陆家的子弟吧?”
那人微微点头:“是的,当日我在马前与您有过一面之缘。
”
在严寒的夜晚,那人不再掩饰,略微欠身:“在下陆怀礼。
”觉枫惊讶地瞪大眼睛,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心中感叹:“六七个月前那个白白胖胖的陆怀礼,如今已经变得如此瘦削,如果不是他亲自承认,自己断不敢认。
”
觉枫疑惑地问道:“陆公子有何贵干?”
“那事之后,便未见过恩人,后来在家被兄长严令囚在了家中也无法报恩,不瞒恩人,在下从未受过那般虐待,实在熬挺不住,本想着用裤带一了百了。
”
他提及伤心之事,眼眶不禁泛红,轻轻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那些人收了恩人的东西倒还算说话算数,便未再折磨在下。
”
他抹了一把脸:“今日恩人在家中穿堂而过,在下一眼便认出了恩人,于是禀明了兄长。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物塞与觉枫,急吼吼说了句:“兄长不便出面,还请见谅。
他让我将这个交于恩人,说算是对摄政王尽忠了……”
言罢,陆怀仁旋即离去,犹如一阵清风,三转两转之间,已然消失于角落之中。
觉枫原本失望地归来,然而事态突然转折,望着陆怀仁的背影,他不禁想起了那枚曾为陆怀仁求情的“当卢”。
联想到明焰袖口处露出的“当卢”丝绦,觉枫感到一阵寒意。
他回到书院的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