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焰顺从的脱了下来,觉枫自然而然接过去,走到院中从水缸舀了水,沾着皂角按着墨点之处揉搓,墨色点点飘在水面,渐渐淡去......攥干、展开,晾在院中。
明焰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见他湿涔涔的双手被冷水冰得红通通的发白,抢了几部过去,握在掌中,殷勤问道:“冷......”
“......”觉枫被他紧紧握着,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热意颇有些不自在,不露痕迹的抽出手来。
明焰掌中失落,舌尖抵着腮边,应道:“盛先云何时设宴,我去便是。
”
“嗬,好。
”觉枫搓着手,眼中满是喜色,他虽不知明焰这一时三变是为何事,洗了一件衣裳的功夫,事情便有了转圜的眉目。
“你先穿这件......”他翻箱倒柜找出件镜尘的玄色长衫,明焰与镜尘身量相似,穿他的衣服比自己的合身。
明焰打量了眼那间衣服,挑了挑眉峰,慵懒说道:“我不爱穿这玄色,还是亮色顺眼些。
”
觉枫找了半晌,镜尘衣衫皆为暗色,鲜有亮色。
明焰凑到近前,挑起件翠涛色长衫披在了身上,“这件便不错。
”
“这件你穿在身上不......”觉枫还想再寻件更合适的。
明焰紧勒着襟怀,防备的看着觉枫,似是怕他抢走。
觉枫看他这般警惕,衣服也穿在身上,肩膀微微绑得有些委屈,袖子露出了半截腕子,倒也穿得,便随他去了。
三日后,肖裕举着书信,笑模笑样的进了门。
觉枫赶忙放下手中笔,合上账簿,三步并两步接过信,拆了。
信笺上是镜尘亲书,字迹如铁画银钩,苍劲整洁。
“觉枫,吾等已到棋州。
此处天时甚佳,水草肥美,气候宜人。
白日晴空万里,白鹤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