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答应了。
那天下班提着菜和玫瑰回家,他现在还记得馒头兴奋的模样。
羞涩又欢喜,好似接过心上人的花。
到后来他也没明白自己这样一个糙汉子,怎么被这细皮嫩肉的崽子看上了。
第二次,是馒头和家里摊牌,彻底闹翻了。
宋家以为是周恪处心积虑,以后馒头跟着周恪不学好,好好一个儿子被拐跑了。
周恪熬了一宿抽了一宿的烟。
小山村里谁不是老实本分的,突然冒出一个同性恋可谓惊世骇俗,彻底炸开了锅。
馒头果真如他所言主动挡在周恪面前,“你就老实呆在这看着,只要你站在我身后就是告诉我你一直都在,我就有了抗争的勇气。
”
馒头以死相逼,周恪见馒头和家里吵得天翻地覆,觉得对不起宋家,也对不起周家,生出了放弃的念头。
他自觉留不住谁,他这一生都没有什么办法。
馒头却像一座山似的挡在他面前,承受着周围四面八方伏过来的风,一句“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姐夫,我虽然喜欢男人,你们再这样逼我总比人没了好吧!”
怕失去最后一个儿子,宋家无奈答应了。
那一晚在周家许久没人踏足没甚人气的屋子里,馒头偷偷从家里扯来姐姐当初嫁给周恪时没穿上的红嫁衣。
他太壮了没姐姐腰肢纤细,根本套不上嫁衣,只能委委屈屈地给自己盖上红盖头,坐在床边紧张地等周恪揭开。
天地为证、星月为媒,两人喝了交杯酒。
馒头躺在床上任人施为,眼角滴落一滴催情的泪。
床边摆着的,是一束周恪从田间地头摘来的野月季,别名玫瑰。
第三次,是周恪打拼半辈子,用积蓄开了一家早餐店,算是在大城市扎根了。
离馒头公司也近,走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