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可以选择装傻,但如果有一天沈醉自己提起,她却不能再随便糊弄过去。
夜里独自睡在宿舍上铺时,她想了很多理由,甚至燃起一股直接答应沈醉搬到小楼住的冲动,可终究还是自己一个人消化掉所有情绪,盯着学校苍白的天花板一直到眼皮重得睁不开才阖目入睡。
可奇怪的是,她等待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
接下来两周,她和沈醉联系的频率并没有减少,沈醉却没有主动提起这事。
甚至在沈念小心试探时,她都有意无意避开了话题,只丢下一句“不急”。
沈念往往长舒一口气,附和着“嗯”一声,便算事情揭过。
在这样充实的校园生活中,沈念等来了另一个人的消息。
某天她刚结束健身,累得坐在地上休息喘气时,恰好刷到陶笛发的一条朋友圈。
照片上是被一个锁起来的大门,配文只有四个字——欺人太甚。
沈念直觉发生了什么,打电话过去问,听到陶笛带着哭腔的控诉。
“我,我的歌录到一半,公司不让我使用录音室了!”
沈念蹙眉:“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
“有个姐姐告诉我,是,是总监特意交代的。
”
陶笛原本还想忍着,可听着沈念声音眼泪却控制不住越流越多:“总监说,我,我怎么都红不了,不,呜呜,不让我浪费公司的设备。
”
“别哭。
”沈念温声安慰。
想了想,她又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过去帮你找那位总监聊一聊。
”
之前柳茹说得没错,是她让陶笛和米娜彻底撕破脸皮。
可沈念并不后悔,她不清楚上辈子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陶笛没能保住自己的作品是事实。
这也成为她后来扎在心底的难以拔除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