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怪她自己。
花书雪逐渐将错误揽到自己身上,愈发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而纪扶光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沉默了半晌。
纪扶光皱着眉,表情看起来更困惑了,沉默到最终,她只道:“我没有。
”
她过度疑惑的表情使花书雪也疑惑起来了——她实在不知道她说的这些究竟有什么难懂的,值得纪扶光疑惑到这个程度。
难道,看她笑话对纪扶光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
那更过分了!
对这个人,有什么还是要直接问……于是她问道:“那你说挺有意思的?难道不是看我像个小丑一样很有意思?”
听到这个问题,纪扶光终于恍然,“你说这个啊。
”
看见这个过于明显的表情变化,花书雪的羞愤突然散去一点,有点想笑。
刚见面的时候,纪扶光很会演,小绿茶一个;了解以后她才发现,刨去演的部分,这人其实是个纯面瘫,没什么情绪,但也没什么人性。
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个活体兵器更合适。
时间来到现在——终于,在她面前,纪扶光偶尔会脱离面瘫状态,当然,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这样。
而且即使脱离面瘫状态,这人也只有微表情。
然而这些微表情在她眼里非常明显,以至于她觉得纪扶光的心思都写脸上了。
这人先是非常疑惑,是因为她们的思路完全没有对上;而现在这人恍然,是因为终于知道自己哪句话没说对了。
简直一目了然。
纪扶光指尖哒哒地敲了几下桌面——这是她思考的动作之一。
“你以前跟我说,有什么话要直说,原来是这个意思。
”纪扶光终于思考完毕,但语速还是很慢,像是在边思考边说,“说得不够清楚也不可以。
所以不光是要说,还要说得够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