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一把拉住她,“继续,你娘还说了什么?”
见凌悦像是没事的样子,云栗狐疑地上下打量,打量完后继续:“娘亲说你死后,大姨姨便回来了,她那时疯病已经很严重了,她不信你死了,想要挖开你的坟,可最后还是不敢,因为你是烧死的,她怕看见你的遗体。
”
凌悦没有说话,她的内心是说不出的沉重。
在战场上看过各种各样的尸体,断手脚的、没脑袋的、万箭穿心的、水淹火烧的,她都见过。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尸体会是怎样的,因为她的意识在那场大火中消散,生命终止自然不会考虑之后的事,如今想来她的死相会很丑。
闭上眼睛,可呼吸都变得刺痛起来,凌悦突然想流泪。
云栗的声音还在继续,她的嗓子很甜还有着属于孩童的天真,可说出的故事却是如此苦涩,“你受的苦最后大姨姨还给了那个坏女人,然后她每日在你坟头饮酒,为你吹笛祈祷,蔷薇花盛开时会为你折下一朵,她的身体不好,娘亲劝她休养,可是劝不动。
”
梦中人是谁?如今一切都清晰了。
那行泪终于是没有留住,顺着眼眶而下,滴落在凌悦的手背上,梦中那道绝望的声音仿佛又在她耳边响起,是一声又一声的傻丫头。
云栗从来没见过凌悦哭,对方总是一张严肃脸,笑起来时也是轻轻的,很温柔。
她急着去擦凌悦的泪水,“姨姨别哭,我给你唱歌好吗?”
凌悦抬手擦去眼泪,然后抱起小家伙,低声说:“我没事,只是你娘不该让你知道那么多,你还只是个孩子。
”
见凌悦责怪青鸟,她赶紧替娘亲解释:“不,是我缠着娘亲她才说的,我一直问她为什么不能习武。
”
说着说着云栗的头就低了下来,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