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
”
郑礼雪噙着笑意不再问了。
唐惟找垃圾桶吐核,一只手掌心往前靠,抵着她下巴的位置。
“吐。
”郑礼雪神情自然。
唐惟下意识看向她,手摸到郑礼雪后背,抽纸巾,掩嘴吐进纸巾包好,塞她手心。
“她今年还过来吗?”唐惟拢着披风,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视线还是在定在窗户外。
郑礼雪此刻那些轻松才收回去,淡淡地说:“不太清楚。
”
回答的声音很轻,抛完纸巾,低头缓慢转动着食指的银戒。
每一年过年李以乔都在李家,她最早几年是跟着安澜,这两年安澜成家了,过年都要回去。
加上她得了哮喘,李以乔就让郑礼雪过来。
郑礼雪是在她患上哮喘的时候,李以乔找来的私人医生,之前那个被换走了。
怕她出现意外,加上她食欲不振,这人一出现就是好几年。
她也习惯了好几年。
也就是郑礼雪出现以后,她才知道,原来以前郑礼雪是宋亦泠的私人医生,这中间还是夏韵介绍的,不过宋亦泠到现在也不知道,郑礼雪的病人是她。
过了一小会儿,郑礼雪跟她说。
“你可以打电话问她。
”
唐惟和李以乔结婚这十几年,除夕夜李以乔每一年都会过来陪她过年,不过是在十二点以后,李家守岁结束,烟花结束,大家都睡了,三点的时候才到。
她熄灯了,李以乔就坐在客厅,一坐就是一夜。
唐惟没睡,在床上躺着想一夜。
隔着一堵墙,就是她们的新年。
唐惟又咳嗽了,咳得脸上通红,掩着鼻子眼泪都溢出来了。
郑礼雪抚着她的后背,把气雾剂连忙给她。
她一到冬天容易感冒,感冒了哮喘就加重。
所以这几年衣柜里都是厚厚的羽绒服,她也变得很少出门。
像一只会冬眠的冷血动物。
“我不想见她。
”唐惟艰难地说完话。
郑礼雪也不会继续这个话题。
“喝梨水吗?我煮给你。
”郑礼雪想伸手把她掉落的头发勾回去,但在食指伸出时收了回去。
“不喝。
”唐惟靠回去,小口喘着气,拿气雾剂吸着,心口起伏慢慢缓过来。
许久,她缓过来,眼角还是有泪。
“郑医生,你能不能再带我出去看看。
”
郑礼雪不说话,手放进衣兜里,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胸口起伏,呼吸里疼啊,说不出来的滋味。
“还是别出去了,外边冷。
”
“你怕李以乔?”唐惟声音又轻又淡,仿佛不是在问话。
郑礼雪看向她:“她有什么值得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