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掩着嘴咳嗽起来,她抬眸看去。
唐惟一咳嗽眉毛红透了,侧首在一边觉得微微失态。
“抱歉,老毛病了,安澜泡杯姜茶吧。
”唐惟掐灭亮起的手机屏幕,“最近感冒了,宋老师要是没有别的事,就不留您了。
”
宋亦泠看一眼桌上的手机和手表。
不出所料,里边还是一样的,装着追踪器。
安澜上楼时还看了一眼宋亦泠,宋亦泠的脸色淡然,余光都没朝着那头撇上一眼,在起身时察觉到安澜已经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她转向唐惟:“唐小姐,就不打扰了,你送送我吧。
”
这样的要求倒也不突兀,唐惟没有拒绝,将宋亦泠送到了门口,穿过入户小花园直达马路边上,拢紧披风站在风里。
唐惟消瘦时肤色惨白,面部的柔和感会分散得很开,戴着一副银丝边眼镜,知性美都被骨骼的轮廓磨得像是没温度的雕塑。
宋亦泠当时想唐惟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惟说:“你可以走这边,从东门出去,让司机把车开到东门接你,不用绕弯。
”
“没事,不麻烦。
”宋亦泠往她身后看一眼,“唐小姐,我想请您帮个忙。
”
“什么?”
唐惟眉毛皱了皱,偏头看宋亦泠沉静的面色,那脸色上挂着淡淡的伤感,眼球里开始浮上了一层雾水。
“如果有一天你恰巧在别的地方见到了闻锦,我想让您帮我带句话。
”
唐惟的眉心皱得更厉害了。
..
那时候唐惟是不清楚宋亦泠的说的每句话。
包括宋亦泠很突兀的上门找她,没有给过多的解释,当时的她,只觉得。
宋亦泠很奇怪。
而在后面的时间里,宋亦泠还是会每天到医院守着。
再厉害的新闻蹲不到后续也会降下热度,杨诗词在公司主持大局,夏韵停职还没恢复。
闻母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头上银丝密布。
而宋亦泠整天出入医院,一呆就是两三天,也被媒体拍个正着。
谣言其实就这样不攻自破了,到现在才发现,其实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大事。
就像当初,闻锦的新闻一出来。
她的态度决定了事情真实性。
上午九点。
宋亦泠坐在病房内听语音,脸沉着,眼眶红着,显得很平静,又宛如是在忏悔,仔细听她以前没有认真听的那些东西。
屏幕光印着她的耳廓,病房内的窗帘拉着,她靠在椅子上,头发未撩,遮住了一半的面颊。
“宋亦泠,你是不是不回家?我跟你讲我就给你炖一次汤,你没口福。
”
“跟我合作那个丁妮你知道吧?我看到她谈对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