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伊来再度妥协,一切都会回到过去,她现在通过心理医生向爸妈表态,她不会被误导。
哪怕次次见面父母都要强调一遍自己对她有多好,骂白伊来不知感恩,白伊来也不为所动。
她已经尝到拥有权利的甜头,不会再让步。
“白小姐,我认为您的症状确实有点严重……从医生层面来看,我不建议你回国。
”
白伊来无所谓,轻哼道,“先生,恕我直言,我觉得我很健康,有问题的是我的父母。
”
“这点我的确茍同。
”鲍勃不装了,摊手表示他想摆烂。
“医生,我希望你不要和我爸妈说我打算回国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父母对我回国很反感。
”白伊来朝他眨眨眼,颇为恳切。
鲍勃难得见白伊来恢复活力,欣然一笑,“请问小姐,您为何对您的爱人如此执着,即便她已经不在人世?”
原来如此,白伊来腹诽,她总觉得鲍勃和她沟通有点奇怪,原来是父母把她塑造成一个爱人已逝自己念念不忘的癔症患者。
“鲍勃医生,如果你还把我当作病人,那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我的爱人还在世上,并且我相当排斥催眠疗法。
”
“我知道,因为这给我的疗程上了很大难度。
同时你的父母拒绝你服用各种精神类药物,单纯凭借心理引导很难起到大效果。
”
鲍勃说完,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彻底黑暗了。
白伊来窃笑,当然不能服用,她的父母最担心的就是白伊来脑子有个三长两短,让她一个正常人服用精神类药物,恐怕会照成无法逆转的损伤。
今日的咨询时间即将结束,白伊来哼着小调,朝鲍勃开玩笑:“你可以说出我已经痊愈的结论,然后给我的父母诊断为精神异常,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