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眼睛。
女人噙着笑,总归担任起店长的职责,替顾客排忧解难。
秦姐说,当年她爸知道她和张媛在一起,扬言要打断她的腿。
年轻时候的她没什么文化,纯精神小妹一个,整天在她老家的镇子溜达,而张媛不过是一个地溜子,一个送快递的&ltahref=52shuku/tags_nan/guer.htmltarget=_blank&gt孤儿&lt/a&gt。
两个人在镇上碰到几次,玩久了,莫名其妙就在一起,她也不清楚当时怎么想的,觉得自己是同性恋很酷,亦或是太想逃离那个家,恰巧张媛是个地溜子,骑车带着她就能跑。
后来,秦莺家里给她安排了相亲,嫁给一个不学无术的大她十岁的男人,那晚她和父母大吵了一架,趁着夜色翻窗出家,拉着张媛跑出老家的城市。
多年前,博明还是一个待开发的小城市,胜在地理位置优越,外地人来得多。
两个人一边打工一边流浪,没有学历和能力,四处碰壁,兜兜转转好几年,这才在博明安了家。
秦莺家里不止她一个孩子,家里人在她逃走后一直认为她是一个污点,逢人便说她死了。
“就在今年过年,老乡给我打电话,说父亲去世了,我和张媛一起回去的。
快二十年没看过他,最后只在席子上窥见父亲的遗容。
”
秦姐无奈苦笑,眼底是挥之不去的苦闷。
白伊来安静地听着,不知不觉带入其中,觉得心口发酸。
“母亲身体不好,见到我之后当场晕了过去,并不是因为太激动了。
”秦莺顿了顿,隐忍道,“因为她发现我和张媛还在一起。
”
她撑着下巴,紧盯着不远处的张媛,看她常年运货手臂上强健的肌肉,再低头看看自己只在城市内打工细滑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