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远猛地睁开眼,眼睛发酸,心跳剧烈,身上尽是粘腻的冷汗。
她强忍着困意,缓缓做起身子,右手扣上左手手腕的伤疤,摩挲起那块狰狞的皮肤。
脑子像是被放进搅拌机里,被搅碎,再灌入各种水,昏昏沉沉,难以思考。
昨晚她和那群女生玩到后半夜,那时候地铁已经停运,送女孩们坐上回家的滴滴,距离小区也就几百米的路程,步行到一半,居然开始下起了小雨。
据说是连着好几天的高温,市民有些受不了,气象局特别干预人工降雨。
安斯远体质不好,淋雨容易感冒发烧,从家里找到备用的医疗箱,取了体温计,量了下1体温。
39.4度,安斯远把手背贴在滚烫的额头,悲观地往后一倒,栽入柔软的床铺之中。
掐指算来团队项目和打工又要请假好几天。
喉咙和眼睛乃至于整个身体都陷入火烧中,安斯远难受地睡不着,看了眼时间,将近八点。
她尝试发出声音,沙哑的嗓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含糊地讲了几个字,便拨通黎玟的电话。
“喂?”对面话音含糊,似是刚被吵醒。
“黎玟…咳咳…我可能有点发烧了,工作的事情……”安斯远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呼,遂打断:“你不用来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备药?今天阿姨会去家里打扫吗?”
“有药…”安斯远有气无力地说,又咳嗽几声,听得人心疼,“阿姨今天不来。
”
“那行,项目这边白伊来已经能接替你的位置,不足的地方我会纠正,你好好休息。
”
许久没见白伊来,从他人口中知晓近况,安斯远震惊片刻。
白伊来每次学习迅速,成长飞快,不如说学习好的人,做什么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