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鼬心生悲切,但他不能就此放弃东流醒来的生机,他听从泉的安排,抱着东流在泉的指引下把她放到治疗室的床上。
兜则没过一会端来几袋配好的药水,给东流上好检测的仪器,开始静脉输液。
兜的动作很快,弄好这一切就退了出去,治疗室里仪器的滴答声规律地响着,鼬和泉静静坐在一边。
“真没想到呢,东流竟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泉的嘴角向上勾起,她的心像是被石头压着,可她却拼命地让自己笑起来,这让她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沉闷或者悲伤,“难怪她会做那么多好吃又没见过的菜肴。
”
“嗯。
”
鼬浅浅应了一声,安静地坐着,缄口不言。
“那时候东流整天想东想西的,说一些奇怪的话。
看到你跟止水哥在一起,就激动得抱着我的胳膊笑,看到你和卡卡西前辈并排走,立马拉着我来看你们的背影。
真的不知道她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泉也无所谓鼬的冷淡,她自顾自拉起话头,“原来异世界的人都是这么奇怪的吗?突然有点好奇养出东流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
鼬接上话,音调很平:“那个世界应该没有这么多战乱、杀戮和死亡。
”
“你也这么认为吗?”泉温柔的眼眸亮起来,“东流的气质纯然得像雪山顶上融化的清泉,作为忍者,她单纯善良得不达标了。
如果不是一个平和的世界,养不出来这样纯粹的灵魂。
”
“是啊,她本不该成为忍者,不应该有那样的意外,把她送到这里来受苦。
”
鼬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苍白的东流,手紧紧地握成拳。
“是呀,如果没有那样的意外......”泉忽然转念问道:“呐,如果,我是说如果——”
泉心上的石头又奇异地重了一些,她笑着看向鼬:“东流不曾来到这里,你会不会也会对我有一点点喜欢?”
鼬诧异地看向泉,正好撞进她笑吟吟的眸子里。
“可能会吧,泉其实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的欲望——这种欲望,保护心爱女孩的欲望,是每一个追求强大的忍者所享受的。
”鼬浅浅开口,他的目光沉静,说出话直直地拷问自己的内心,“但遇见东流之后,我改变了想法,不,应该说本能。
看着她一步一步变强,即使放任她独自面对危险也不会担心,比起想帮她排除所有障碍,我本能地相信她自己可以突破困境。
”
鼬的目光落到远处,他的思绪飘忽在回忆与当下之间。
“我总是把‘我会保护你’挂在嘴上,试图让自己在东流心中的份量更重一点,但我明白,那都是安慰自己的话。
现在想来,我不应该说‘保护’,而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