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气息的白色烟雾将整条街道熏得香艳风流,迷迷瞪瞪的男人们不知不觉就进了她们屋。
这是男人的温柔乡,从前街上的每一家店都能平等地招揽到很多客人,但现在情况变了,最近半年来,街上的游乐屋捧出来一位歌喉极好的幸姬,把那些奔着床榻去的男人吸引到她的客座,每晚坐到游乐屋听曲,把她们的生意都抢光了。
“这几个月的生意真冷淡,妈妈桑每天晚上火都很大呢。
”女人们百无聊赖坐在阁楼上,吐出白色的烟圈,“不知道歌有什么好听的,摸不到碰不到的,哪有在床上舒服。
”
女人们聊着天,一圈一圈的烟雾迷了她们的眼睛,她们不经意往街上一瞥,看到一高一矮两个穿着黑底红云袍的男人在街上走着。
高大的人肤色发青,眼睛很小,长着尖齿,脸颊上和常人不一样,长着三排鱼鳃,看起来面色可怖;矮一点的男人倒是长得十分俊秀,他用红绳束了不长的发辫,玄青色锦缎一样的刘海虚虚遮住眉眼,凤眼凛然,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似是个性子冷淡的主。
名花街上这样好看的男人可不多见,惫懒的女人们立刻起了兴致,她们举着烟枪,朝男人喊道:“那边的小哥,上来坐坐吗?保管让您舒舒服服的。
”
男人没有理睬她们,径直往游乐屋的方向走去。
“鼬先生,你可真受女人的喜爱呢。
”鬼鲛笑道:“既然都到这里了,先找家店乐一乐,再去那家听歌也不晚嘛。
”
鼬依旧没有理睬鬼鲛,他低着头,沉默地向前走。
鬼鲛见鼬几乎无视他,也不恼,他继续调笑着:“话说回来,鼬先生真让我意外呢,分明年纪也不大,却懂得男人的乐趣了。
不知道那位幸姬是什么绝色,让一向冷淡的鼬先生专程跑过来听她唱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