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砍,阿漆痛得在地上打滚,他另一只手握着断臂,不住哀嚎。
鼬扶住东流,鲜血从未来得及结痂的伤口渗出来,流了他一手。
“哗啦”
旁边的一个矮灌木丛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是小动物钻过树丛引起的。
“还有别人在。
你保护好东流,我去看一下情况。
”
止水留下这句话就快速跟了上去。
鼬小心翼翼怀抱着东流,心像是被刀剜了一样疼。
鼬抱着东流,脸紧紧贴着她布满伤痕的脸,颤抖的声音低低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及时救你。
”
东流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的脸颊。
傻瓜,为什么要哭啊。
盐水进到伤口里面可是很疼的。
东流想安慰他,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千错万错都是团藏那个狗东西的错,不要自责了。
可她还说不出话,只得忍着痛扯出一个温暖人心微笑,告诉鼬,她没事。
东流现在很安心,见到了熟悉的同伴,一天一夜漫长的折磨才算是真正离她远去。
东流放松了脑中紧绷的弦,那些被她强抑制住的疼痛和泪水一齐涌了上来。
她的眼眶又挂上泪花,可嘴角却笑得很甜。
她本来是要死的呀,可她厉害的同伴将她救了回来。
劫后余生的庆幸,东流回抱住鼬,额头抵在一起。
她福大命大,这样狠的局都让她闯了过去,接下来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吧,就算没有后福,至少不用死......了......吧......
看着心脏处赫然生出的树枝,东流才意识到自己的大难还没有过去。
漩涡状的空间扭曲中逐渐显现出带土的身影来,他用扦插之术贯穿了东流的心脏。
东流似秋风中离开枝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