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便被嘴里陶醉的正主一手掌砸到铁皮车厢壁上,一个完整的‘杯’还没说尽。
“啊,魇梦,这回轮到我向你寻仇了。
”
背着四人,杯骸刃面无表情,朗声道,手下却越来越用力。
“你知道我为了杀你,跑了多少路吗,风尘簌簌地向这赶,就是为了杀了你,终于被我找到机会了,啊,受死吧。
”
虽然和你无冤无仇,谁叫事发突然,鬼舞辻自己都杀了那么多,多死一个下弦之鬼也无所谓。
然而,透过他张开的五指,魇梦的脸颊居然红了。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愈发急促,那只勉强睁开的眼睛一个劲地盯着杯骸刃看,眼中情感看的杯骸刃一手背鸡皮疙瘩。
草。
这鬼怎么回事。
杯骸刃的手甚至一松,生怕魇梦的舌头添上来。
就是这一秒的空隙,让魇梦有了说话的机会,大抵是期待已久,他的话好像机关枪,哒哒哒哒哒往外冒。
“大人!只要是您!我什么都愿意给您!您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只要您一句话,我愿意爬到无限城,被您亲自抹杀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不如说,求求您,大人,求求您赐予我那至高无上的恐惧与死亡濒临的痛苦吧!”
杯骸刃:“……”
我不理解。
他第一次遇见理解之外的鬼。
和鬼杀队那群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傻不同,这是生怕死的慢。
杯骸刃不抱希望地回头,果然看见了四人那凝重诡异困惑不解交杂的复杂神情。
不是他看错,四人的位置比一开始看的离得远了几大步。
看到杯骸刃的回视,我妻还往灶门身后躲了躲。
“炭治郎……我的眼睛不干净了……”
我妻还小声呜咽。
“……善逸,嘘!”
灶门无比慌张地一把捂住我妻的嘴。
“……”
杯骸刃一个下意识,嘎巴一声,捏断了魇梦的脖子。
逐渐熄灭的诡异火焰中,魇梦的头颅软软地搭下来,脸颊还带着红晕,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任谁都看得出,他是在幸福与美好中辞世的。
“……”
“……”
“解决了?”
我妻喃喃。
“下弦之一?啊?”
事态变得太快,他着实不理解都发生了什么。
刚刚还在炎柱身后瑟瑟发抖,生怕被下弦之一抓走吃,结果现在跑过来一个‘寻仇’的,没几分钟就解决了。
有这实力谁信你是来寻仇的啊!
阴谋!
阴谋!
我妻愈发坚定,往灶门身后藏得更深,连呆毛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