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赤脚大夫过去。
可还是不行。
小同志你行行好,帮帮忙吧。
这集体的肉,真马虎不得。
”
田蜜依旧为难。
不是她不想帮忙,是她这有小孩,有病号,田蜜自己不能打,她担心出事。
这势单力薄,人生地不熟的,田蜜警惕性很高。
看出她的顾虑,同车厢的一个小姑娘,帮负责人说话:“妹妹,是我告诉他你是医生的。
他是梅城肉联厂的采购,我是梅城肉联厂的会计。
我们是一起来离城收生猪的。
”
说着,拿出她的工作证,介绍信等证件,向田蜜证明她没说话。
急糊涂的采购员见状赶紧掏出证件,自我介绍:“我叫薛文,真不是坏人。
我家是梅城肉联厂的。
我爸是劁猪匠薛大林,我妈在食堂打杂。
我姐……”
竹筒倒豆子,薛文差点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告诉田蜜。
田蜜及时叫停,相信了他。
叫醒关欣,用纱巾包住孩子的口鼻,田蜜在姜远还有列车员的陪同下,去了运货车厢。
这边还有两个一脸焦急的采购员。
这些猪真不能出事。
出了纰漏,他们受处分是小。
耽误了全城人民吃肉,才是要出大事。
“老薛,老薛……”看向田蜜,俩人迟疑。
怎么来个小姑娘?薛文在干嘛?
来不及解释,薛文带田蜜去看病猪。
“呕……”
难闻的气味,满地的黄绿屎,看的人极其不适。
关欣人小忍不住,直接干呕。
田蜜强忍着恶心,仔细去看趴着不动的大肥猪。
看不出原因,又听薛文说他们没给病猪喂过吃的,田蜜只能凑近去给白猪扎针。
“说实话,我看不出来它们怎么了。
我能想到的,就是它们得了肠胃炎或者吃的饲料里有霉菌,造成它们霉菌中毒。
我能做的,就是给它们针灸止吐。
但有没有用我不知道。
”
这事儿,田蜜真不敢打包票。
她只能尽力去试试。
效果怎样,田蜜不能保证。
“有方法就行。
我们是真没招了。
”
充满期待,充满信任,薛文拜托田蜜。
他的两个同事,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他们除了相信田蜜,还能怎么办?压力山大,田蜜按照治人的方法,去给猪治病。
她其实真的就是试一试。
成功最好。
不能治好,田蜜扎的地方也不能给猪扎坏。
白猪已经拉虚脱了。
田蜜过去摆弄它,它也只是撩眼皮看了田蜜几眼,就继续躺着不动。
病猪配合,田蜜很快扎了一个全套。
都说治病是相通的。
看田蜜扎完一只猪,大家都充满期待。
千万要管用啊!如果田蜜失败,那在这没兽医、没药的火车上,这些猪真的要保不住了。
祈祷,祈祷,所有人一起祈祷。
很幸运,田蜜的针没白扎。
被她治疗过的那只猪,几分钟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哼哼唧唧,它看着是在找吃的。
“快拦住它。
地上的脏东西,它不能吃。
”
田蜜一声令下,薛文几个立刻行动。
“好好好!”
几个人齐心协力,一点不嫌弃猪脏。
跟过来的小会计和乘务员也有帮忙。
她们征用了一个卫生间,一起给病猪清理卫生。
田蜜跟了过去。
收拾干净一只,她就立刻施针救一只。
等白猪恢复精神,田蜜再拔针,让姜远把猪赶回车厢。
忙忙碌碌,几个人配合默契,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内,把所有病猪都治好了。
期间,有路过经停的小站,田蜜还下车帮忙买了庆大霉素。
这是一种刚刚研发出来,还在临床试验阶段的抗生素。
它对治疗肠胃炎很有效果。
薛文他们没听过这种药,有点怀疑。
但田蜜的医术多好,她们都亲眼见过。
因此,他们选择继续相信田蜜。
况且,这种新药是田蜜老师的师兄研发的。
它质量有保证,值得他们试试。
按照田蜜的指导,薛文几个给猪猪们都喂了一点点盐水和药水。
果然,喂完药,肥猪们更精神了。
哼哼哼的拱人,它们看着饿极了。
饿饿饿饿饿,肚子空空,它们要吃食。
好在,下一站就是梅城。
等下了火车,薛文他们就有东西可以喂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