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胡说!!营长,她骗人!!”
谢长贵要被田蜜气吐血了。
“我怎么可能咬大黑?我又不是狗!!明明是我被咬了!营长!你看看我,我浑身都是伤!救命啊!!”
“呜呜……简淮,我害怕。
”田蜜好像被谢长贵吓到了一样,又往他怀里躲了躲。
“没事,不怕。
”简淮轻声安慰田蜜。
无视谢长贵的呼救,简淮只哄田蜜。
帮田蜜擦干眼泪,送她回屋坐好。
简淮才在谢长贵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牵过大黑,仔细打量。
“嗯,确实受伤了。
”简淮丧心病狂发言。
“大黑耳朵上的毛,没了一撮儿。
谢长贵,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在训练的时间,出现在我家,打我的狗,欺负我老婆吗?”
毫无征兆,简淮飞起一脚,踹飞了谢长贵。
神色冷冷的,简淮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说话!!谢长贵,你为什么来我家?”
“我……我……”
谢长贵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他确实是来打人的。
他也确实打了大黑。
如果简淮站他这边,他可以含糊过去。
现在,简淮明显不想袒护他,谢长贵绝望闭眼。
完了,全完了。
有简淮插手,谢长贵打老婆的事情,想当家务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是不可能。
悲愤交加,谢长贵恨死了陈静。
“我举报!陈静是资本家的后代!她姥姥留过洋,她会说日文!她是□□!她还有她姥姥全家都应该被抓起来批斗!”
面目狰狞,谢长贵不念一点儿旧情,势必要让陈静比他还不好过。
陈静早料到谢长贵会报复。
但真亲耳听到他这样说,她还是晃了下身体,差点没站稳。
举起菜刀,这次陈静瞄准了谢长贵的脖子。
她要杀了他!!
这个男人要毁她全家,她一定要杀了他!
铮。
简淮夺走了陈静手里的刀。
冷冷的,简淮没什么温度的看着陈静,说:“你的问题,不是他死了就不存在。
”
换言之,陈静真把谢长贵杀了,陈静和陈家都会更麻烦。
陈静听懂了简淮的暗示,赶紧急急的解释道:“我姥姥不是资本家。
她是跟着她家小姐出国的。
她是陪读。
她只是比较聪明,所以学会了很多东西。
”
并且没啥用。
因为她特别聪明,抢了小姐的风头。
她被大小姐赶回国,配了个小厮。
陈静娘家,可以说是标准的底层。
在解放前,他们一直都是被压迫的奴才。
她们连平民都算不上。
这就是陈静资料没有问题的原因。
她们家唯一的问题,就是陈静姥姥出过国。
这在早些年不算事儿。
但从六六年开始,不断有人因为海外关系倒霉,陈家就很怕上边翻旧账。
平头百姓天生胆小,哪怕陈家什么都没做,光看别人是什么下场,他们也被吓破了胆。
为自保,陈家攀了门好亲事。
谢长贵是当兵的,谢家八辈贫农,根正苗红,成分特别好。
加上谢长贵喜欢陈静,愿意为了陈静庇护陈家,天真的陈静就嫁了。
陈静从小跟她姥姥学习,是个小家碧玉。
她知书达礼,贤良淑德。
本以为婚后,她能当新时代女性,走出去参加工作。
谁知道,婚后的谢长贵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她非打即骂。
一开始,陈静也没有这么逆来顺受。
她也反抗。
但她力气弱,打不过谢长贵。
每次反抗,换来的还是谢长贵更狠的毒打。
她慢慢的,就怕了。
更让她恐惧的,是谢长贵了解她家的底细,并声称她敢闹就毁了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