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掐了一把。
田心为了好看,穿的没多厚。
因此,樊烟一掐一个准。
“呕……”吃痛的田心,眼神一冷,抱住樊烟真吐了。
“呕……呕……”田心吐的樊烟满身都是。
“呕……”闻到浓烈的酒臭味,看到身上的食物残渣,樊烟受不了也开始干呕。
就像晕车会传染一样,当酸臭味在屋子里弥漫开,一些比较爱干净的人也开始不舒服。
“呕……呕……”田心还在努力吐。
气的樊烟扬起巴掌,就想打人。
“啊!!心心你怎么了?”秋荷见状,干脆也不忍了。
她很紧张的起身,顺便一个慌张脚滑,绊倒了她身下的凳子。
凳子挨着桌子,惯性之下,秋荷那桌噼里啪啦的,摔碎了几个碗碟。
秋荷旁边的人,不想被碗里的汤汤水水弄脏衣服,肯定要躲。
于是,本来好好的席面,瞬间变得乱糟糟。
秋荷只管捣乱,才不管有没有人遭殃。
她快速跑到田心身边,一脸心疼的抱住田心。
不等樊烟打下去,秋荷就开始扯着嗓子哭。
“呜呜,我的心心啊,你是怎么了?呜呜,平时你最健康不过,怎么吐了?”
“呜呜……是娘每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呜呜,谁家小夫妻敬酒,新媳妇喝的比新郎官还多?呜呜……是娘害了你呀。
我可怜的心心,娘这就带你回家。
呜呜……”
一唱三叹,秋荷深谙唱念做打的精髓。
被她这么一闹,大家看樊烟的眼神瞬间全变了。
之前,她怎么刁难田心,大家都不觉得有问题。
小媳妇嘛,就是得听话、懂事。
樊烟作为婆婆,她怎么调教儿媳妇都没有毛病。
但田心被她欺负吐了,秋荷再这么凄凄惨惨的一哭。
问题就大了。
田心毕竟是新媳妇。
樊烟再想摆婆婆谱,也不至于这么急。
看看红光满面的沈涛,再看看小脸惨白的田心,大家心里都有了计较。
看来,这樊烟是个面甜心苦的。
当初,沈老太太就是个厉害的老婆婆。
现在,樊烟多年媳妇熬成婆,想来田心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嗡嗡嗡,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始当着沈家人的面议论纷纷。
“你们不知道吧?在沈家,只有儿子才算后代。
看见那边忙碌的五个小媳妇了吗?她们全是沈涛的亲姐姐。
呵呵,听说,要不是樊烟及时生了沈涛,她当初就得被休回娘家。
”
“对,沈老太太也是这么过来的。
看,那边那几个坐着的中年妇人,就是沈涛的姑姑。
”
“怪不得她们长的像,原来是亲姐妹。
可她们咋不姓沈?我记得靠窗那小媳妇姓陈啊?难道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
沈家怕丫头压儿孙运,都是生下来就送人。
”
“啊?这么狠?他家又不是养不起。
干嘛要把亲骨肉送人?”
“要不怎么说是九代单传呢。
呵呵。
”
……
众人说什么,沈厂长并没有听清楚。
但她们鄙夷不屑的神情,沈厂长看的一清二楚。
“沈涛,快扶你媳妇进屋!”不得已,沈厂长铁青着脸站出来主持大局。
“樊烟,去给儿媳妇煮醒酒茶。
亲家母,别哭了。
心心会喝醉,是我们沈家考虑不周。
但你别多想。
樊烟她是喜欢心心,才一直把心心带在身边。
”
“对,对。
亲家母你别误会。
我就是太喜欢心心,没把心心当外人,才对她这么亲。
我真不知道心心酒量不好。
”樊烟昧良心说假话。
这种时候,樊烟再气再恨,她也不敢发脾气。
忍着浑身的脏污,樊烟不但要笑,还得表现出她对田心的十分在意。
“心心,走,咱们进屋躺一会儿。
”樊烟温柔的,好像田心真是她亲生的。
不但没介意田心吐她一身,樊烟还拿出手帕,亲自给田心擦嘴。
田心继续装醉,没有理会樊烟。
余光瞄到捂着鼻子,避开三丈远的沈涛,田心更怒。
好好好,这熊玩意如果一如既往的不中用!怪不得田蜜看不上他!要不是沈涛有沈家,他这种没眼色的棒槌,田心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