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因扯出充电线把人弄醒,却毫不犹豫的伸手摘掉了人家的眼镜。
徐宁没有醒,还是闭着眼睡着,八成是受到他摘眼镜的影响,头微微一偏,眼看着有下滑的趋势。
这是多少次上课时林鹏飞亲身体会过的头部运动轨迹,一旦垂下来,必然会醒。
他速度快的像是被设置了反射程序,一个扭身坐在了床头柜上,不偏不倚的用肩膀稳稳接住了徐宁落下来的脑袋。
好安静的四周,林鹏飞却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战役,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两条腿还没摆正,身子是端正的,手里握着徐宁的眼镜,心里叹息,还好,没醒。
那是怎样的一晚,林鹏飞也不知他是怎么过来的,平时他都是在另一张病床上躺着睡,换成了坐着,他根本就没完全睡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上半身被钉在了墙上,只剩两条长腿杵在地上,是真的累。
手机因没电关机,一次次睁开眼他也不知是几点,只知徐宁的头越来越沉,压得他不敢动。
徐宁睡得很沉,要不是还能听得到那浅浅的呼吸,林鹏飞真的以为靠着他的是个死人。
借着晨曦的微光,他猛然想起那个徐宁醉酒的晚上。
也是吐完后就趴在他背上一动也不动,害的他每走几步就要确认一下是不是挂掉了。
他记得他弟跟在后面不停的抱怨,也记得徐宁侧脸贴着他后脖颈的温度。
他抬起麻掉的手臂,轻轻的在徐宁的侧脸碰了下,差不多的温度。
就是这一碰,把人碰醒了。
看到徐宁睁开眼的时候,他竟然对自己的举动有一瞬的后悔。
睡醒的时候能看到林鹏飞的脸,大概是徐宁最放肆的妄想,竟然在这个早晨实现了。
他愣了几秒钟,心脏的不断加快跳动让他局促的扭着脖子坐正,一只手还在林老爷子手里,轻轻一抽就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