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一阵心悸,浑身上下还有隐隐的刺痛。
他痛到松开了拿着扫把和簸箕的手,蹲了下来,大口呼吸。
像中了魔似的,他伸出手腕,看着白皙皮肤下的青筋,想象着里面的鲜血是如何流淌的,又想象着那些青筋被割破后会是怎样的景象。
在与内心一番争斗后,他还是拾起了地上那块碎瓷片,把锋利的破碎口对准了自己的静脉血管。
“池峋,你有没有受伤啊?”背后李鹤然的声音唤醒了他。
呼吸困难、心悸、皮肤刺痛这样的症状通通都消失,还有刚刚那个可怕的想法也被骤然浇灭,连池峋都解释不了刚才的自己到底怎么了。
“没受伤。
我正在打扫呢。
”池峋拿着瓷片站起来,回身对李鹤然笑了一下。
“池峋,快放下!”李鹤然快步走过去,看向池峋手中的瓷片,“你怎么能直接用手拿?”
“噢。
”池峋把瓷片丢进簸箕。
“万一划到,感染发炎就麻烦了。
”李鹤然捧起池峋拿过瓷片的那只手,翻来覆去地看,确保没伤口,才松了气。
然后李鹤然发现池峋那只手的袖子撸得很高,又帮他拉下来盖住手腕,数落道:
“袖子卷这么高干嘛?也不怕着凉。
过几天都要下大雪了!”
“噢。
”
“剩下的我来收拾吧。
”李鹤然拿过扫把和簸箕,用手肘抵池峋的腰,“你去洗漱,好晚了我们早点休息。
”
“嗯。
”池峋先走开了。
李鹤然收拾完后就回房间躺在了床上。
灯亮着。
李鹤然强撑着眼皮,本来想等池峋洗漱完回房一起睡的。
但是他拍了十天的短片,每天的睡眠时间不到四小时,回程舟车劳顿,还干了两个小时家务,身体已经疲惫到接近临界点。
他实在太困了,戴上眼罩钻进了被窝,一小会儿功夫就睡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