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池峋轻声呢喃,将李鹤然抱得更紧了,脸贴在李鹤然脸颊上,没有距离的相拥让他觉得很安全,“我好怕一松手,你就又不在我身边了。
”
李鹤然用手圈住池峋的脖颈,像用肉垫蹭人的小猫咪。
“不会的。
”
“阿然,跟我讲讲这七年你的事吧,我想听。
”
“先从哪讲起呢?”李鹤然选择困难症犯了。
“你们为什么搬家了?先讲这个吧。
”
“搬家是因为我们那块拆迁。
后来我爸妈送我去北京学艺,到那边一打听培训费,吓得我们连夜卷铺盖回老家。
本以为会在北京待上几个月,没成想只吃了一顿beijing?duck。
”李鹤然皱着鼻子笑起来。
“嘎嘎嘎……”池峋用鼻尖去碰李鹤然的鼻尖,不带世俗的欲望,却被怀中人趁机亲了一口。
亲完李鹤然就害羞了,把脸埋进池峋胸口,嘴里还抱怨着:
“坏池峋,不许逗我,我还没讲完呢。
”
“不逗你了。
阿然,你继续讲。
”池峋轻拍了拍李鹤然的后背,示意他把脸转向自己。
李鹤然重新望向池峋,脸上的笑意很生动。
“阿然,你现在很开心吗?”
“嗯。
池峋,你呢?”
“我现在,很幸福,非常非常确切的幸福。
”池峋坚定地看着他。
两人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久久地凝望彼此,直至泪水蓄满眼睛。
“阿然,然后呢?”池峋眼泛泪光为李鹤然拭去泪痕。
“然后……”李鹤然闷声哭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去了c市谢凡老师那里学习。
我妈为了省上网课的网络费给我办了新手机号。
我想着我把手机号、微信都换了,切断所有可能的联络,就会心死了。
可是,池峋……”李鹤然不禁哽咽,“我办不到……我总觉得,你不会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