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峋手中抽走,再这样被池峋握着,他怕自己真的会不讲分寸地吻上去。
“阿然,其实我……”池峋欲言又止,似乎在酝酿语言。
“我还有急事要先走了。
”李鹤然站起身,慌里慌张地打开门跑出去。
“阿然,我送你。
”池峋追上去。
“不用!”李鹤然跑过长廊逃进电梯紧急按下下行按钮。
池峋只能等另一部电梯。
等追到楼下时,他看到李鹤然正在前面马路边上拦出租车。
池峋记下车牌号,立刻返身去车库取车,开车追上那辆出租车。
无论如何,这次他都不会放手,起码要知道李鹤然的住处,不能让他再跑了。
李鹤然钻进出租车后座,膝盖因为剧烈奔跑开始泛疼,他喘着气向司机报了目的地。
池峋刚刚想说什么?
我又到底在怕什么?
李鹤然想不通。
如果一定要让他说一个害怕的理由,那大概是害怕未知吧。
池峋不是今年才回的国,为什么从来没找过自己?
他很害怕池峋一张口说出那句:
其实,我们还能做朋友。
朋友之间也能友好相处,相互关心,但是这种关心,李鹤然宁可不要。
他满脑混沌地回了家。
杨期尘和颜胭都不在。
李鹤然拿了换洗衣物先去浴室洗澡。
一晚上没洗澡,他早就受不了了。
他脱掉上衣,发现锁骨上有小伤口。
李鹤然又想到那个梦,梦中池峋的脸埋在他脖颈上,一路吻到锁骨。
这个梦怎么会越想越真实呢?
对于这个伤口,李鹤然没有过多的想法,只猜是不小心磕到哪了。
等把裤子也脱下来,他彻底傻眼了。
这不是他昨天穿的那条内裤……
下午两点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