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校也给你们申请好了。
你大学毕业后如果想回国发展我不拦你,但眼下你还没出社会,你妈也离不了你,你必须跟我走。
”
官季霖不再多费口舌,表明自己的态度后就朝洗手间走,进去洗漱。
池峋听着水从水龙头淌出来的声音,觉得格外悲凉。
他转身进了房间。
书桌上放着他给李鹤然准备的礼物,一本装帧精致的相册本,但还差封面没做好。
他坐下来,手执美工刀对着宋希清在纯白硬纸卡上描摹的李鹤然打球的侧影细细裁切,终于形成一个漂亮的镂空人形小纸卡。
他用泡沫胶板把人形小纸卡粘在封面上,做出立体的效果。
大厅的钟摆敲了十一下。
夜深了。
这个时候李鹤然应该已经睡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突然很想见李鹤然,很想很想。
他抱上完工的相册本出了门。
路边的房子都没有亮着灯,除了被路灯照耀的马路区域,此外都无光明。
没有车,也没有其他行人,只有晚风在吹,晚星在天。
“阿然……”池峋自语地低唤了声李鹤然的名字,眼泪就无缘无故地掉落,“我不想和你分开。
”
他跨出腿,大步朝李鹤然的方向奔跑着,像一阵急着要冲撞山川的烈风。
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李鹤然家楼下,发现眼前的房子一片漆黑。
月桂花的幽香在黑夜里孤单流浪。
池峋在楼下徘徊不定,最终拾起一粒石子,向李鹤然房间的窗玻璃上掷去。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他不甘心,又拾起第二粒石子朝窗户上砸去。
那个窗口依旧黑漆漆一片。
正当池峋失落得准备放弃离开时,窗口忽然亮了。
窗帘被完全拉开,玻璃窗也被推开一条缝隙,李鹤然的头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