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话吧。
”杨期尘拉过一张椅子,在李鹤然身边坐下。
“哥,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住的那个老房子吗?”李鹤然望着窗外,“门口就有一个小篮球场,又旧又破的,但是我可爱它了。
每天放学回来单车都还没停稳,就抱着球上去打,一直打到天黑。
然后妈就会推开二楼的窗户,对着我喊……”
“小然,吃饭啦!”杨期尘学着周绮寒的语气叫道。
“嗯。
就这样叫我。
”李鹤然苦涩地笑了笑。
“初一那年第一次看校队打球,觉得特别帅,学了点皮毛就敢报名进校队,结果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
”
“然后呢?”杨期尘专注地听着他讲那些过往。
“我当然是不服气。
每天除了上课写作业就是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练球。
当时还很腼腆,不敢在学校练,都是回家门口那个篮球场一个人练。
一个暑假过后,学校里就没人能打过我了。
”
“哥……”李鹤然带着哭腔喊道,但没有眼泪。
杨期尘伸出双手拥抱李鹤然,用手把李鹤然的头轻按在自己肩膀上,“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
杨期尘能感觉到李鹤然的额头更用力地蹭在他肩膀上,李鹤然压制着嘶哑的哭声,泪水把杨期尘的肩膀彻底浇透。
“哥,我打球的时候……真的很快乐!除了生病住院,我几乎每天都打,我打了快三千天,可现在突然告诉我,我不能再打了……”李鹤然压抑的哭声逐渐变成放声大哭,“哥……我真的……好痛……”
“我知道。
”杨期尘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窗外刮进来的风把李鹤然的哭声吹远,更远处的街道绿树成荫,阳光微躁,蝉鸣热切,一如李鹤然爱上篮球的那个夏天。
夏天好像可以一直重复,他却再也不能做那个在球场恣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