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巨大的银钉自天而降,将山川颠倒,冰河融尽,将雪原化作淹没尸骸的死海。
她见自己孤注一掷,满盘皆输,将最后战士推下天空,只身奔赴刑场,独自接受永生永世的劫罚。
但她不后悔。
再来一次,她还要这么做。
泪水自双眼滚落。
巴纳巴斯睁开眼,透过眼泪,依旧能捕捉到那些模糊不清的残影,甚至根本不能称之为记忆的存在。
毕竟达达利亚不可能完全经历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残留于灵魂之中的剧烈情感,只因眷属与神明的特殊关系才得以留存。
摩拉克斯默默。
祂并不清楚巴纳巴斯见到了什么,却隐约猜得出对方的结局。
若非万不得已,未来的钟离也不会将达达利亚送回千年之前的璃月。
有人擦去了巴纳巴斯脸上的泪水。
达达利亚伸出手,将对方脸上的泪珠揩去。
一滴,又一滴,青年半睁着眼睛,耐心地为女孩擦去所有的眼泪。
直到她不哭了,达达利亚才笑笑,为女孩拢了拢哭散的短发,将沾到人中上的发丝抹向一边。
小小的木屋静极了。
夜色已深,有雪片落下,柔柔缓缓地铺满大地。
风雪是是夜的序曲,亦是北国之人的摇篮曲。
万籁俱寂之中,达达利亚笑着,温柔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
即使对方此刻只是一个梳着短发,身形幼小,淌着鼻涕,把脸都哭花的小姑娘——但达达利亚知道,
她是神明,是她的女皇,是千年之后,为自己带去无尽战斗与快意试炼的冰雪之王。
“……抱歉,我们没能实现您的愿望。
”
达达利亚说。
女孩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但这一次,她忍住了。
小小的神明掐着自己的大腿,掐到泪水颤巍巍地挤在眼眶中,盈盈满满地闪烁着:“——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