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都像是以奥赛尔的攻击为圆心,游刃有余地,绕出了一个浅浅的圆弧。
这便是岩的攻势。
以不变应万变。
先是丈夫被削去五柱,又是自己被对方用岩枪贯穿身体,跋掣被这个过于不合常理的人类激怒了。
祂拧身上前,猛地张口,想要接替丈夫,喷射出水龙巨弹——
——摩拉克斯抬起一直未动的右臂,接住其中一把飞射回来的岩枪,不顾深渊的侵蚀,朝着螭的喉咙捣了进去。
“——!?”
即将喷出洪水的螭魔被这一击直直怼入山体,一时间天地震颤不已。
被深渊腐蚀的右臂无法控制力道,摩拉克斯的这一击实在过于凶悍,引得山体破碎,岩枪亦剥落碎屑,落向身后的战场。
听到碎石滚落之声,若陀立刻背鳞大张,替千岩战士们承下这漫天的岩石雨,而归终则挥动手臂,引清风掠过,将那些被若陀背鳞磨碎的石屑化作沙尘,纳入宽袖,使混浊夜色再次清明,月色如新。
“摩拉克斯,你疯了吗!”被无数岩石碎块砸得生疼,若陀向山上的方向怒吼:“这不是云来海,这里还有人类!你下手轻点!”
“…的确是有些,收不住力了。
”听到山下若陀的叫骂,摩拉克斯轻叹一声。
但祂的右臂依旧拧着岩枪,向螭魔的喉咙深处捣去,丝毫不减力道:“果然…你的体内,也有深渊的力量。
”
螭的喉舌被岩枪堵着,无法喷溅水弹,也无法回答问题,只能发出漏风般的嘶鸣,四爪疯狂地向摩拉克斯的方向蹬击着。
“如你所见,我的右臂被深渊侵蚀得很深,又与你对抗了这久…我的力量正在失控。
或许,这便是你们想看到的。
”
“但…你们,真的有这个胆量吗?”
——达达利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