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样的问题。
一个曾在年少时做出连续拒绝八位女同学告白(甚至还有要和对方武斗的念头)的壮举,成年后在听到手下绘声绘色给自己讲黄段子时,连点儿悸动都没有的男人——此刻竟在质问钟离是不是爱自己。
话音刚落,达达利亚瞬间清醒。
如此不可思议的问句,带着青年无法察觉的,轮回至今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焦躁感——达达利亚尴尬地握拳抵嘴,他扭过头,胸膛剧烈起伏,肩膀也因气息不稳而剧烈颤抖。
钟离站在床边,平静地看着达达利亚。
那平静就像是海面被船只反复熨烫。
岩神的眼中没有波澜,没有起伏。
像是陷入了沉思。
又像是根本就没听进去。
好吧。
一个怎么回答都尴尬的问题。
但不回答才最尴尬。
——沉默半晌,钟离叹息。
他坐到床边,直视对方,不顾对方根本不想看自己——
“这就要看阁下,如何去定义‘爱’。
”
“哈?”达达利亚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抛出来这么个话题,他立刻转头,对上钟离的眼睛——可那双眼里只有认真,没有嘲弄也没有讽刺。
对方似乎真的是这么想的,大半夜的,岩神大人就是要和自己讨论“爱”的定义。
“钟离先生,我并没有要和你谈……咳、”话说到一半,达达利亚的左眼又痛了起来——痛感重返,他本来就饿着肚子,刚才情绪又过于激动,疲惫如潮水涨起,席卷他的全身。
达达利亚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你还是先躺下吧。
来,靠着床……”钟离说着,拿起一只枕头,拍到棉絮蓬蓬鼓起,“休息一会儿,我去热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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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窝在船舱的小床边,靠着窗,盯着漆黑的海面愣神。
片刻,他听到了轻微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