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因为你和我父亲是在大陆登记的结婚,所以我们在国内登记会有点麻烦。
淡漠而温和的语气,好似只是在通知她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决定,让方咛一瞬间怒了。
黎雅博,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疯了吧!
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模样。
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傲慢又专断。
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诟骂,黎雅博继续说:如果你不想去拉斯维加斯,我们去其他国家也可以。
去蒙特利尔,你喜欢吗?他问她。
蓝黑色的眼睛沉着而征询地望向她。
根本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既如此,方咛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沉默地抓起手边的粥碗直接朝男人泼了过去。
他瞬间变得狼狈。
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脏了,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脏了,雪白英俊的脸庞染上粘稠的污秽。
几个佣人都被吓到了,男主人依旧面不改色,静静承受太太的怒火。
没有任何责问,他摘下眼镜,取起手边餐巾,低头为自己擦拭污渍。
方咛这才注意到他的眼周和嘴角似乎都有淤青,长长的睫垂下,遮住他深邃的眼,奇异地呈现出某种脆弱的美丽。
不过她根本不想关心他为什么受伤了。
我哪个国家都不去。
丢下这句话,她一眼也不想再看到他,转身上楼。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带着怒意的脚步将柔软的裙摆扬出弧度,黎雅博吩咐佣人把早餐给太太送上楼去。
二十分钟后,重新换了身衣服的黎雅博正准备出门,被佣人告知,太太不愿意吃早餐。
和秘书电话交代了句要晚点出门,黎雅博带上重新做好的早餐来到方咛的房间。
门没锁,但黎雅博还是习惯性地敲了敲。
方咛朝门口望去,扯了扯唇,讥笑他的虚伪。
先把早餐吃了。
黎雅博将早餐放下。
方咛看都没看一眼:我说了,我不想吃。
他继续耐心地说:你现在需要养身体,不能不吃东西。
方咛厌恶地看着他。
养好了身体又能怎么样?打掉孩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