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黎雅博喜欢的菜。
方咛有气无力地说:你打电话问问黎董吧。
黎董还在开会,助理也不好做决定,让我来问您。
方咛扶额,她现在很烦,什么白松露黑松露,反正在她这个平民眼里不过都是菌子。
随便。
她说。
佣人额了声。
您说随便,这样厨师也不好决定,太太,您还是决定一下吧,不然等黎董回来
方咛吼出声:我说随便你听不懂吗!不过就是个菜,这点小事还要来烦我,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门外的佣人被吓住,连连道歉。
等佣人走了,方咛后悔地咬上唇。
她在干什么?
对待家里的佣人,她一直都很温和,因为看到他们,会想到曾经的自己。
可是刚刚,她的嘴脸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方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将验孕棒都一一捡起,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不能直接丢进垃圾桶,否则会让佣人发现这些,黎雅博也会知道。
她现在被黎雅博关在家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然而黎雅博今天却没有赶回来用晚餐,偌大的方形餐桌上,只有方咛一人。
厨师最终用黑松露代替了白松露。
方咛安静用着餐,她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并没有吃出任何差别。
安静的刀叉声,还能听到身后很细微的推搡声。
她回过头,两个互相推脱着餐盘的佣人立刻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其中一个胆怯地拿着餐盘上前。
她低着头,但方咛知道是刚刚那个敲她门的佣人。
方咛垂下眼,轻声说:抱歉。
佣人有些愣了。
太太
没有应答,方咛继续低头用餐,简单吃了些许填肚子后,拖着纤细的身体上楼回了房。
黎雅博不知道是几点钟回来的,总之他到家时,方咛已经睡下了。
但她没有睡着,所以她感觉到了男人在洗漱过后上了床。
男人静静地用手穿过她的腰,从后面抱住了她。
带着温度的宽厚手掌隔着丝质的睡衣碰到了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