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出他镜片下复杂深邃的眸,他想不通自己爱她什么。
明明他曾是那样轻视她。
或许是她柔弱漂亮的脸,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男人没有抵抗力,也或许是在某一次夜半醒来,他闻到了她发间的缱绻的香气。
亦或是这几年相处间,每一个微小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听人叫她黎太太,他会生出一种错觉和想象。
他们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他和她之间的情感纽带是正常的,这声黎太太,不是父亲的黎太太,黎不是父亲的姓氏,而是他的。
父亲从没有爱过他,母亲一心只想着为父亲去死,他不被祝福,因而变得冷血虚伪,他太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他从不觉得自己配得上绅士二字。
为达目的,任何人和事都是他可利用的工具,可他又需要一个信仰,来支撑他的精神,容纳他的罪孽和孤独。
在异国煎熬的日子,他选择了天主。
可天主的爱太虚妄,救不回他的人生,他要的是一份切实的温度,一具只属于他、可以被他抱在怀里任由汲取气息的柔软身体。
即使这具身体的主人并非自愿。
即使他千不该、万不该,都不应该对这具身体的主人动心。
黎雅博嘴角苦涩。
一夜过去,晨光熹微,在意识到爱上她的这个夜里,他强|奸了她。
从港城回来后,方咛没再见过沈司渝,也没再见过黎雅学。
也不知道黎雅学是不是又被送出了国。
在家养了近一个月,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每次医生上门,她都拒绝医生查看,擦药也是坚持自己来。
医生没有办法,只能口头对她叮嘱。
方咛不让医生看,更不会让黎雅博看,好在男人还有一丝做人的底线,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强迫她。
晚上的时候,也只是单纯地抱着她睡。
一开始的几个晚上,她以为他又要对她做什么,一见到他进房间,身体会不自觉地抖,眼神也躲闪。
看到她这副受惊紧张的模样,男人眼中意味不明。
沉默了好久才对她说,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而方咛也不愿意跟他同床共枕,可她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