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猜到她未说完的话,黎雅学说:因为大哥如果倒台,那他就是沈司渝的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一起生活了。
以前他还小的时候,他们站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母子,她去学校帮他开家长会,很多不知道情况的同学,都以为她是他姐姐,现在他成年了,慢慢地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们是姐弟了。
你知道吗,有一次我把你的照片给室友看,他问我
这是你女朋友吗?你很喜欢她,所以才不愿意跟我上床?
他缓缓说:我说是的。
低沉的语气里隐隐有股偏执而疯狂的自信在。
方咛,我跟大哥不一样,我不会强迫你。
但既然你可以放下爹地,跟大哥上床,总有一天,你也会跟我在一起。
他深深地望着她,直起腰,将刚刚描摹过她嘴唇的烟尾重新含进嘴里。
除了尝到烟草味,还有一股来自她唇角的香气。
黎雅学走了。
方咛站在阳台上待了很久,直到夕阳彻底沉没在地平线,天气骤变,忽然下起了大雨。
她才回过神来,纤细的肩膀被冻得一缩,抱紧双臂。
冰冷的雨滴打在脸上,走进屋内,擦过脸后,方咛拨通了沈司渝的电话。
沈小姐,我可以帮你,但我也有一个忙需要你帮。
朦胧的雨丝笼罩在城市上空,雾雨弥漫,远在国内的栌城也在下雨。
航班又延误了。
黎雅博坐在机场休息室,取下眼镜,揉按眼皮。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弟弟没那个本事,他差点要以为栌城的暴雨是不是黎雅学找人做法下的。
弗朗茨站在他身边,因为栌城的天气原因,回国的航班一再耽搁,饶是身体素质再好的保镖,此时也难免困倦。
工作人员走过来,贴心地问黎先生需不需要再来一杯咖啡。
黎雅博微微一笑:no,thanks。
放下平板,将手微微托着下颚,正打算闭眼休息一会儿,西装内兜里手机的震动又惊醒了他。
看到来电显示,略微有些诧异地抬了抬眉,很快接起。
怎么了?
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