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的心态要比明珠乐观得多。
雍郡王不是狼子野心的大阿哥,也不是阴恻恻算计人的三阿哥,他一向与太子交好。
太子还未被废,却也名存实亡,这时候平稳过渡旧班底,得到索党的支持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显然这个时机已经被皇上看到,并且做出了安排。
“此前雍郡王对我视而不见,就是在等皇上开口。
”
索额图自以为洞悉一切,与心腹说话时颇有几分胜券在握的意思:“现在皇上这样安排,若雍郡王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什么,他自然会主动贴上来。
”
与太子相比,雍郡王非嫡非长,又因少与朝臣应酬,也无贤名,只是办差妥帖,有些亮眼的政绩罢了。
索额图当然不会像辅佐太子那样辅佐雍郡王,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雍郡王变成一个傀儡和敛财的工具人。
毕竟高产粮食让他垂涎已久。
“你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回来?”姜舒月靠墙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抱着硕大的肚子问。
她长开之后身量也不算高挑,身上的肉更是没有多长出几两,此时腰身纤细,四肢修长,从背后根本看不出快要生了。
在四爷看来,很像蜻蜓身上装了个蝈蝈的肚子,每动一下都让人揪心,生怕肚子没装好忽然就掉下来了。
见她问完似乎要换个姿势,四爷赶紧上炕,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帮忙换了一个姿势坐好。
又将背后的软枕调整了一下,这才回答:“放心,在你预产期之前,我肯定回来。
”
其实皇上把他叫到跟前,说起这事的时候,四爷压根儿不想去。
他没提姜舒月,只拿公务说事,却被皇上一眼看穿:“朕问过太医院,你媳妇还有两个多月才生。
去江南赈灾不过调停一下,在南边露个脸,哪里用得着两个月。
”
皇上站起身看向窗外迷蒙的雨雾:“当年元后生太子的时候,三藩正乱,朕在南苑大阅。
等朕知道元后发动,赶回宫……罢了,说这个做什么,不吉利。
”
嘴上这样说,心中对太子的怜惜又多了几分:“朕可能是一个好皇帝,却不是好丈夫,更不是好父亲。
”
回忆往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