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对于陪葬这种事,她也见怪不怪。
只不过医者仁心,眼下顾不上这些,她只拿眼看王妃,等一个明确的指令。
“四爷,你把二哥带到前院去。
他再乱喊,我……我就不管了!”碍于产妇的情绪,姜舒月不敢说出一尸两命这种话,可看情形,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院中很快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然后世界安静下来。
问过佟嬷嬷才知道,原来是产褥热。
所谓产褥热,就是产后高热不退,致死率极高。
而动剪刀,剪开产道口,可能造成切口感染,引发产褥热,威胁产妇生命。
要么是孩子生不下来,一尸两命,要么动剪刀,可能引发产褥热。
姜舒月看了一眼几乎哭晕的常妈妈,对佟嬷嬷道:“动手。
”
别说冯巧儿已然脱力,喝了参汤都不管用,就是她有力气生,到时候多处撕裂伤,感染产褥热的可能还更大。
话是这样说,姜舒月做出艰难决定之后,还是眼珠不错地盯着佟嬷嬷洗手,在沸水中给剪刀消毒,擦干侧切。
一声响亮的婴啼,慰藉了一整天的等待和煎熬。
姜舒月匆匆看过,见孩子全须全尾,便让稳婆抱去清洗,她自己则盯着佟嬷嬷给冯巧儿按揉腹部,娩出胎盘。
所幸一切顺利。
孩子清洗完裹在事先准备好的大红襁褓中,被稳婆抱过来,给冯巧儿和常妈妈道喜:“恭喜夫人!弄瓦之喜!”
原来生了一个女儿。
姜舒月刚才只顾着冯巧儿的安危,都没注意孩子的性别,这会儿听稳婆说起,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幸亏是女孩,若是男孩恐怕不好隐瞒。
稳婆习惯性抱着襁褓往外走,想找家主讨赏,奈何几次过来都没遇见,并不知道刚才那两位公子谁是孩子的父亲。
“夫人……”她把孩子抱过来,对着姜舒月欲言又止。
姜舒月接过孩子,示意左小丫给赏钱。
稳婆一怔,但注意力很快被沉甸甸的荷包吸引,倒也没说什么。
另外两个稳婆同样拿到了大红包,乐得见牙不见眼。
“三位辛苦了,且去厢房用饭吧。
”冯巧儿身上动了剪刀,姜舒月没让稳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