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是村里最上等的庄稼把式,也知道如何种苞谷。
姑娘出身高门,十指不沾阳春水,懂什么种地。
见他这个态度,姜舒月放弃解释,学着冯巧儿玩起了逻辑自洽:“我虽然没种过地,但我阿玛与工部管农事的官员交好,我听他讲过如何种苞谷才能高产。
”
又画大饼:“你按我说的做,肯定能种出像种子一样饱满的苞谷。
”
事实证明,逻辑自洽加画大饼战术很奏效,左宝树看看布袋里的种子,又看姜舒月:“那行,我试试。
”
他爱惜地将刚刚播种下去的半沟种子回收,重新开沟,浇水,等一会儿又准备播种。
姜舒月叫住他:“苞谷种子不能像小麦种子那样密集地撒。
”
说完过走去,亲自示范怎样挖坑,怎样保持株距,怎样覆土。
边示范边教学:“沟距这样就可以,种坑一寸多一点,株距六寸。
种坑不能浅,浅了不好扎根,也不能深,深了不好出苗。
株距最重要,像小麦那样撒种,到了秋天只能看见秧苗,收不了多少粮食。
”
姑娘才说自己没种过地,就亲自下地示范,还说得头头是道。
左宝树一边听,一边看。
只见姑娘用手一挖就是一个不深不浅的坑,他走过去看,用手指量,一寸多一点。
姑娘做示范一共挖了十个种坑。
左宝树全都用手指量过,十个种坑都是一寸多一点,从形状到深度,好像用模具压出来的。
半点不差。
很快他又发现,不光是种坑,就连十个种坑之间的距离,也是一模一样。
比用木匠的墨线量还准。
他倒吸一口凉气,忽然想起他爹瞪着姑娘用水种出来的叶菜时,说过的话:“有人天生会种菜,不服不行。
”
看来姑娘不止天生会种菜,还会种粮食。
比起工部的农事官,左宝树更相信他爹说的话。
若农事官有这本事,苞谷也不会到现在都没人种。
姜舒月示范完一抬眼,正好对上左宝树炙热的目光,顿时被吓了一跳。
对方目光太过明亮灼人,让姜舒月有一种想喊人的冲动。
“东家,我都听你的!”左宝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