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杯子的手一顿,里面的奶茶抖落到季唯意的衣服上她却置若罔闻,只是望着对面对着低着头的男人,眸色讶然。
“你替他赎什么罪?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只觉得桌上的文件更加碍眼,季唯意一把将它们推了出去,“这些东西我都看不懂你给我干嘛?我只是一个翻译,我要公司股份干什么?”
燕深眼中闪过为难:“唯意......”
“别说了!”季唯意起身直接打断他,“那些东西你拿回去,我们今天就当没见过,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
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季唯意迈下第一阶便听到燕深颤抖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当年伯父伯母为什么会临时改了行程吗?”
见季唯意停下来,燕深面色闪过一丝扭曲,一双英眉皱巴巴地糊在脸上。
“当年去外地出差的只有伯母一个人,季承盛本想趁着伯父在国外他好......趁虚而入。
”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燕深脸色难看,盯着某处久久没出声。
他用了多少勇气将这话说出,就要用加倍的力气将这话带来的情绪消化。
就在季唯意要说话时,他忽然出声:“谁知伯父从国外回来直接飞去了伯母出差的地方,季承盛气不过,于是假借你身体不适诓骗伯母回来,这才间接害死了他们。
”
“可他千算万算算不到那趟飞机会出事,也算不到你会连夜跑到西山,差点有生命危险。
你是他们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却也是他们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情绪崩溃之下,爱恨交织,他将错全部都怪在你身上,这也是为什么你被丢弃在医院,也是为什么一向带你亲和的叔叔会一夜之间变了个人的原因。
”
他如毒蛇般的目光直视着季唯意,冷冽又压迫的眸子像凛冬的寒风将她席卷进风穴,直至浑身冰冻,气息被掠夺。
“唯意,我的父亲,偏执又畸形地爱着你的母亲。
”
猜想终于得到印证,季唯意脚下不稳,身形一晃险些摔下矮梯。
她有些后怕地握紧了手下的栏杆,只觉得最近不好的事都选在一个节点发生。
“唯意,因为他的多情和势力,他和我妈结婚有了我,但他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