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道:“好。
”
门被关上,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季唯意送了按在肚子上的手,脸上神色也没半分痛苦,视线落在门口,说不清自己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对季闻述,但也不想就这么跟他在一起。
怕自己垒砌起的高台会因为他的次次出现崩塌,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拉长时间,让他感受到她的冷漠,尝试着让他离开。
唇上的酥麻已经褪去,只剩那道口子还在隐隐发着痛。
季唯意抿着唇望向还没拉窗帘的落地窗,窗外黑色正浓,竟是连一点月光也瞧不见。
她还质问季闻述在干什么,那她又在他靠近时心底悸动的算什么......
算她年少不可得的情感空缺在多年后被填补产生的雀跃吗?
熟悉的落寞随着夜色辰辰降临,季唯意长叹一声倒在床上,盯着还在一点一点往下坠的点滴发呆,不知不觉地眼皮发沉,她意识模糊,早就忘了回血的事昏昏睡去。
在她梦会周公的第五分钟门口便传来响动,季闻述蹑手蹑脚,探头探脑,在看到床上的人紧闭的眸子时恍然发觉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
怕季唯意又在装睡,季闻述这次特意在床边多站了会儿,直到平稳的呼吸持续平稳,她也没有要睁眼的迹象他才彻底放心。
检查了下即将见底的点滴,季闻述关了病房的主灯,只留下手边矮桌上的一盏小台灯。
他在不远的小沙发上坐下,静静盯着点滴。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季闻述拿出自己的却什么新消息都没看到,转而想起季唯意的还在他这,又拿出她的。
是苏煜的一通未接来电。
看了眼时间,季闻述肺腑:不看看几点了还打电话。
紧接着一条消息蹦出来,虽然没有名字但他直觉就是苏煜。
有些心虚地抬眼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季闻述看着亮着屏的密码锁,心道:就输一次,要是一遍错了就错了,活该不应该他看。
这么想着,他指尖又点上准备息屏的手机,如此反复动作,慎重又紧张,季闻述感觉自己判断投资风险时都没这么紧张过。
又了眼所剩不多的点滴,季闻述深呼口气,大着胆子输了六位数的字母,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