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毕竟是母亲送出去的,而且杨舒慈还打算交给未来儿媳,她又怎好占有。
“小意,戴着吧,这是你母亲的东西,本就该属于你。
”
看出她的为难,杨舒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这里,这里是你母亲常坐的位置,我们‘办大事’的地方就在这里,坐一下午,听一下午评弹。
”
“这评弹本是发源于苏州,姑苏城外的祝师傅是评弹的一把好手,你母亲次次都去,一坐就是一整天,连船行至五六回都不记得。
屠苏老师是祝师傅的得意门生,在你出生的第二呢,祝师傅走后便是屠苏老师代替她的位置,可因为一些原因,屠苏老师回到故乡,买下了这座庭院,有了这座青山园林,我和你母亲也成了这里的常客。
”
“小意,你母亲走后我独自坐在这里听了三年,今天你就坐在你母亲的位置上,陪我听几曲,好不好?”
季唯意眼角湿润,不是因为杨舒慈最后的哭腔,更像是和母亲的某种感应。
一次涉及她母亲独自领域的期待和震撼。
随着琵琶三弦叮咚声起,音韵悠悠如丝线缠绕上季唯意的耳朵,将她带到江南水乡,看到了桥上两个气质温婉的女子......
一曲终了,季唯意仿佛还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连季望图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她转头去看季闻述,座位上哪还有他的身影。
她借口去上卫生间,顺着小陈的指引出来,在他转身要走时却叫住他。
“请问一下,季闻述是什么时候走的?”
小陈摇摇头,“评弹开始的时候我便出去了,休息的时候才回来,季先生已经不见了。
”
季唯意心事重重,还是对小陈的告知感激,“谢谢你。
”
“不客气。
”
说完又想起什么,她面露难色,“今天的事......”
小陈会心一笑,点点头,“季先生交代过我,您放心。
”
“多谢。
”
看着小陈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季唯意才转身掀开帘子,却在一片白蓝色的珠帘后对上早就等在那里的季明珠。
季唯意一愣,随即露出笑,可不等她说话,季明珠已然当着她的面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对着镜子摆弄自己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