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路,提起裙裾直接自车边跳下。
萧云铮似是对她早有预判,伸臂一捞——
人没落地上,掉他臂弯里了。
“投怀送抱,这么热情啊。
”萧云铮一臂托起她身体,往肩上送了送。
殷灵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殿下就是这般颠倒是非黑白的?”
“别拆穿,”萧云铮轻轻地叹了一声,“太无情了,也不让我多高兴一会儿。
”
金雕双翼划过天穹倏然降落,立在马车篷顶,探出脑袋张望,发出“啁啁”的声音,似是在嘲笑主人。
萧云铮不悦皱眉,冷冷扫它一眼。
被誉为猛禽之王的金雕霎时怵怵缩回脑袋,像一只乖巧的小鸡仔。
城楼之下忽然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鹰隼生性凶猛残忍,也就你小子能将它驯得服服帖帖的。
”
萧云铮闻声将人轻轻放下,方才转身:“师父。
”
夏侯岳抬起手臂,打了声哨音。
金雕啸叫一声,展开巨大的羽翼,滑飞至他臂缚上立着。
“可怜见的,我们布日古德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
金雕毛茸茸的脑袋磕了磕,以示赞同。
“大都护。
”殷灵栖走上前来。
夏侯岳收起淡淡笑意,被大漠烈日晒出古铜色的面庞坚毅肃然,审视着她:“老臣已阅过了圣上的旨意,想来这位便是昭懿公主了。
公主金枝玉叶,不远千里奔赴漠北,这一路辛苦了。
”
“昭懿不敢居功自傲,担起大都护这一声‘辛苦’。
”
殷灵栖从容不迫道:“我只是奉旨出使漠北这一趟,而为国驻守边疆的将士与其家眷却是实实在在于大漠黄沙中度过了一生,因而这一行根本算不得辛苦。
”
夏侯岳闻言神色微变,微微颔首。
能有这般心得见解,这位中原来的公主,看来同传闻中很是不同。
“于情于理本该为公主接风洗尘,但……还未准备好。
”
是他先前有意怠慢了。
夏侯岳收到了信,原本就没打算给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