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灵栖有一点点心软,手腕被松开后,刚想抬手抚上萧云铮面颊,突然间福至心灵——
不对劲。
“你没醉!”
殷灵栖果断推开他,指着散落一地的衣裳:“你没喝醉,脑子这不是挺清醒的么?”
她每一件衣裳都是尚衣局特制的,样式极为复杂,寻不出诀窍与规律休想解开。
萧云铮思路这般清晰,绝非醉酒之人该有的状态。
“你诈我?”殷灵栖收起那一丢丢的同情心,开始兴师问罪了。
“对,我没醉。
”萧云铮恢复了一贯冷静的模样。
好了,似乎站在面前的人又变回了那个克己禁欲的萧云铮了。
“想吻你,我装的。
”
可他那双深邃的眼底依然翻涌着不加掩饰的欲v望,直直注视着殷灵栖。
殷灵栖直觉那双眼睛绝不是在简简单单诉说‘想吻她’三个字。
他正在朝她靠近。
殷灵栖觉得自己不该生出可耻可恨的同情心。
诡计多端的男人!
殷灵栖掐灭那心底一点怜悯,想立刻离开,刚抬脚冷不丁被堆叠在地的衣裳绊了一下,摔了。
喜报,没摔地上,坏消息,摔进萧云铮臂弯里了。
萧云铮似乎早有预谋,掐算好每一步,就在这儿等着她。
现在,殷灵栖读懂他眼神里的深意了。
他那句不是醉话。
从盛京到漠北,千里的路途,疏远了太久,两人都生疏了。
火炉蒸得帐内热意腾腾,两人身上皆是汗津津的。
殷灵栖缓了缓气息:“你变了,你以前从不会故意在我面前示弱,也不会倾诉抱怨,博我同情。
”
萧云铮一向是强势的,稳操胜券的。
“不喜欢吗?”萧云铮攥着她腰,期身逼近,“我看你喜欢得很,你果然很吃柏逢舟这一套。
”
殷灵栖:“……”
怪不得她觉得眼熟,敢情萧云铮活学活用。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你喜欢体贴的?”萧云铮忍得呼吸乱了,仍撑着冷笑一声:“只怕让你失望了,我学不会他那套温柔